“好吧……”楚斩雨回忆了一下那位母亲的穿着打扮,给男护士描述了一下。
“她啊,那位好像是先天性心脏病(室缺)患者,是来做造桥手术的。”
“造桥手术……她这个年纪,做的时间太晚了吧?”楚斩雨说。
“是啊,这个手术一定要越早越好,拖得越久越麻烦,如果几岁就做完了,也不会有后遗症。”小护士有些感慨。
“你知道她住在哪个病房吗?”
“嘶我想想,是三楼H-1456。”
“谢谢……你们护士长呢?”
护士长闻讯赶来,楚斩雨的嘴唇上满是不断愈合又裂开的破皮,因而说话有点迟缓,“本来已经……很麻烦各位……但是……我还想再……麻烦您一件事。”
“您说你说。”护士长辅助注满镇静剂水液的针头刺入他的皮肤。
“我要把我每年三次免费接受任何医疗服务的机会无偿赠与住在三楼H-1456的那位……陈先生的夫人。”
“好的,需要署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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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也别告诉他们是我。”
指针指到两点的时候,比往常更剧烈的疼痛虽然消减了一些,但仍然比平时要难受很多,楚斩雨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悄悄地拔掉心跳护理仪,为防止值班室发现异常,他离开前把它扣到了陪护的男护士手腕上,然后光着脚走了出去。
夜晚的地板冰冷潮湿如青苔地。
医院里尽管有走廊的小灯,整体看起来仍然非常黑,值班护士无聊地打着哈欠;楚斩雨一个大活人明晃晃走过去肯定会被注意到,为此他不惜用上了反侦察的手段。
他在电梯里缓缓上升。
电梯里贴着一张可爱护士照的图片,楚斩雨看着它,轻轻念出了上面的花体字:
“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课题,但这份考卷,不只是要一个人来作答。”
“我们无法选择出生。”
“出生的喜悦是属于父母的。”
“我们无法阻止衰老与疾病。”
“虚弱的代价……”
“是要由照顾我们的人承担的。”
“我们无法改变死亡。”
“悲痛是留给爱你的人的。”
“可在这生死轮回的痛苦中,我们意识到,我们不从不孤单,我们也为别人活着,是因为曾有人为我们活过。”
“最终,我们在泪里找到‘爱’”
“这是对抗时间的唯一答案。”
爱吗?还真是如蒲苇一样的东西啊。
楚斩救助了赵奔儿一家,缓解了手术费用那个硕大的缺口,但是仍有种无力感,这让他想到那个在沙滩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