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卿言体弱,却有一身傲骨。
“哪里无耻?”说着,容寂将她往他身前一压。
她顿时与他亲密无间。
“你!”卿言小脸涨得通红,还没被人这般厚颜轻薄过。
她推拒着他,用手抵在两人之间。
容寂抱她回到正房后,吩咐人备水备饭,他今夜未在外用饭,回来先行沐浴,而后再用饭。
右侧耳房中放置着浴桶,灶房在东厢房后面,采桑采月从小门进来,将浴桶中倒满水,而后悄然退出去。
容寂朝耳房走去,手里还紧紧握着她腕间不放。
“跟我过来。”
明白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卿言还从未见过男子沐浴,心里极度抗拒。
奈何挣脱不了,被他一同拽进去。
“会伺候人吗?”容寂身量清隽挺拔,站在她面前犹如一棵挺直的松柏。
明明长着一张端方君子的脸,他的言语却轻佻浪荡。
卿言气到肩线发抖,她强忍着不让自己眼泪掉下来。
“想来也不会。”他脸上的轻嘲仿佛在说:昔日的宰相之女,如今不过是个贱籍女子任他玩弄,还装什么清高!
容寂将她两只手腕捉起,环上他的腰间,距离拉近,他低头在她耳畔低语,“不会就学,替我宽衣。”
主动帮男子解衣这种事,她做不来,僵着不动。
“你与桓晏是如何形影相依的?也这般抱过他?”他突然抬起她的下巴,阴恻恻问。
听到这个名字,她眼里果然出现动容。
“你在牢狱中可有期盼过桓晏来救你?”容寂心下失衡,勾住她的细腰,强势将她纳入怀中。
卿言腰间还留着他昨夜手上的掐痕,被他用力一箍,她皱着眉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