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寂想得到卿相之女只有这一次机会,卿家被抄,卿相在狱中畏罪自杀,他果断求要卿相之女,魏承恪很难不怀疑,卿相之女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有软肋才更好掌控,擅长玩弄权术者,都会习惯先去抓住别人的命门。
容寂听到“情意相通”“形影相依”这些字眼,眸中的阴鸷不经意一闪而过。
她嫌恶他的碰触,只因她心另有所属。
国公世子和宰相之女,听起来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微臣岂敢跟庆国公世子相争,世子若是找上门,执意要那女子,微臣送给他便是。”容寂牵动的唇角泛着丝丝寒凉。
魏承恪试探至此,仍无法确定容寂到底是在意卿相之女,还是不在意。
容寂心思深沉,用则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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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肃王府出来,容寂驾马直奔教坊司。
他每回来,要的桌都在刘弘基他们三人旁边,只是三人只顾自己享乐,完全不注意旁人。
又过去了几天,容寂听到他们仍不知疲倦,口中还在谈论卿相之女。
“卿相之女怕是已经落入哪个权贵之手了吧?”郭曹不舍叹息。
“上京权贵有的是手段,咱们无官无职也就肖想肖想罢了,权贵们想要,提前打点好教坊司,人一送到就接进府,哪还有咱们一饱眼福的机会。”王邑兴致已然缺缺。
“那是被桓晏世子接走了?”郭曹最喜听风流韵事。
“我昨日偶然遇上桓晏世子,他人跟抽了魂似的,短时间内肉眼可见形销骨立,不是桓晏世子。”刘弘基抿了口酒。
“那到底是谁?”
三人琢磨了片刻,便将兴致移到别的事上。
容寂回府尚早,刚一进内院,西厢房的烛火霎时熄灭。
他不由牵唇嗤笑,如同昨夜破门而入,将她从房里抱出来。
檐下灯笼橘黄色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眼底的倔强和恼恨被他瞧个真切。
“恨我?”容寂眼光下垂,扫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