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才能狠辣如斯!
“林编修正是江南常州人士,亦在前些日子借走了唯一一本微臣亲手抄录的《南华通义》。”
“而在此之前,微臣恰好刚和一位同僚说起过,《南华通义》乃微臣亲手抄录的孤本,不出两日林编修便借了去。”
“微臣不信这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林宣身体绷得笔直,生怕膝盖一弯,颤抖的双腿便再也支撑不住全身的重量。
他双眼发红,死死瞪着着池慕修,用一种被背叛的语气,嘶吼道:
“池慕修,你凭什么让我替你背黑锅?你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若是能模仿他人的笔迹,你会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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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慕修闻言,冲他温和一笑,继续不疾不徐道:
“所以,微臣便留心了些,这倒让微臣得知了一个秘密。”
说到这里,池慕修朝赤红着眼的林宣摊了摊手,说道:
“林编修家境贫寒,当年进京赶考时银两不足,为了筹足银两,他曾经为当地的一位员外郎,临摹过龙渊先生的一幅真迹,已到了足以乱真的地步。”
“知晓此事的除了那位员外,还有林府的管家林诚,不知池某说得可对?”
“不可能,不可能,林诚不会背叛我,他不会!”
林宣不敢置信地呢喃,眼中却带着难以隐藏的恐惧。
“你骗人!你骗人!”
文德帝森然的目光转向林宣,沉怒道:
“林宣篡改圣旨,诬陷重臣,欺君罔上,数罪并施,判行五马分尸之刑,明日午时即刻行刑,其余九族流放千里,遇赦不赦。”
这句话,此时此刻正像丧钟一般在林宣的脑海中嗡鸣,他的表情一片空白。
直到被禁卫军拖走,他方才回过神来,几近癫狂地挣扎着,尖声嘶喊:
“皇上,皇上,微臣没有,微臣没有篡改圣旨,是池慕修诬陷臣的!”
“臣一个小小编修,怎敢篡改圣旨?篡改圣旨又与臣有何好处?”
“皇上明鉴啊,您错杀臣一家没什么,但您怎能将心怀叵测之人留在身边?镇国公府不除,必成大患啊!皇上!”
“镇国公府不除,必成大患!皇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