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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伦敦住了三个月,教授同意写信推荐云诺去港城的医院任职,云诺便收拾搬家。
邮轮上,孟昕良订了两间特等舱。
特等舱相连,共用一个私人甲板。
管家会把一日三餐送过来。
云诺与他在私人甲板上吃晚饭,看远处海面上的落日,她笑着对他说:“你听说没有,船上可以结婚。”
“这不合理。”孟昕良说。
云诺:“真的,你去问问。”
“问来做什么?”
“当然是跟我结婚了。”她道。
孟昕良静静看着她。落日余晖映在他的黑眸里,眸光被晚霞浸染,绚丽而辉煌。
云诺忍不住凑近,吻了吻他:“你不愿意跟我结婚?”
“我等了十几年,怎么会不愿?只是轻待了你。”
“你看,如此浩瀚深邃的大海,替你我见证,怎么是轻待?”云诺说。
她与孟昕良去问了。
只是船上一个小乐趣,并不是真的结婚证。
饶是如此,他们俩也去签字,领了一张“证书”。
晚夕回到船舱,孟昕良倏然一改往日的温柔,重重搂住她:“孟太太,今晚……”
云诺回吻他。
她是愿意的。
上次在她的寓所,她就同意,可他固执己见,要和她先结婚。
今晚,算是结婚吗?
天地为证、大海做媒,他们的确结婚了。
快要下船的时候,云诺很不舒服,早起想要呕吐,她还笑说乘坐了三个月的船,临了晕船。
到了港城,孟昕良已经准备好了房舍。
两人第一件事,去重新领了一张结婚证;而后,云诺去医院办理入职。
非常不凑巧的是,她办完入职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她同孟昕良说:“小孩叫船生!”
孟昕良:“……”
云诺一边怀孕,一边工作,孟昕良从未劝过她放弃。只是他自己丢下了所有的事,专心陪伴她。
直到孩子出生,云诺才请孟昕良正正经经给孩子取个大名和小名。
她觉得船生二字,略有点不雅。
孟恒大概想不到,他差点就要叫“船生”这个糟心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