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理直气壮赵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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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宣面色一凛,立刻双手快速结印,掌心泛起淡淡的光晕,周身气息亦澎湃翻涌,源源不断地向李寒衣体内输送真气,试图将银针稳住。他牙关紧咬,额头上青筋暴起,内心满是震骇,低声呢喃:“暴雨梨花针固然歹毒,可按理来说,不该有如此霸道的杀伤力。究竟是何方狠人,对李寒衣痛下杀手,把她伤到如此绝境?” 他的目光紧锁李寒衣,满是忧色,一边全力施救,一边在心底暗暗揣测,究竟是谁有如此手段,又怀着怎样的深仇大恨 。

赵玉真沉声道:“是暗河的杀手。我匆匆赶到现场,就见一个施展阎魔掌的坏家伙,已经抢先对小仙女下了狠手。”

谢宣听闻,神色瞬间凝重,下意识拧紧了眉头,道:“苏昌河?他竟再度踏入江湖兴风作浪了?”

就在这时,李寒衣发出一声微弱而痛苦的嘤咛,仿若寒夜中的孤鸿哀鸣。谢宣心下一紧,眼神瞬间锐利如鹰,急切地看向赵玉真,厉声喝道:“通过檀中穴把银针引出!此事刻不容缓,即刻运功!”

赵玉真深吸一口气,平复着紊乱的气息,试图强压内心的慌乱与紧张,轻轻落在李寒衣的檀中穴。她只着轻薄亵衣,李寒衣因痛苦而呼吸急促,饱满的胸脯在轻薄的亵衣下剧烈起伏,每一次颤动都似在拨弄他的心弦。

赵玉真潜心修道三十载,一向古井无波,对男女之事极为淡漠,即便少时对李寒衣一见钟情,没少做春梦,这些年也一直恪守本心。如今,他的手触碰到她的瞬间,多年积攒的定力瞬间瓦解,心跳如雷,仿佛要冲破胸膛,脸颊也迅速泛起一抹滚烫的红晕。

谢宣见赵玉真这般失态,心急如焚,猛地大喝一声:“凝神静气!莫要乱了心神!” 这一声宛如洪钟般震耳,瞬间打破屋内的微妙氛围,意在让赵玉真赶紧专注于救人。

赵玉真听闻谢宣的怒喝,如梦初醒,周身气息陡然一变,往昔修道沉淀的沉稳全然回归。他牙关紧咬,周身气势陡然攀升,体内的大龙象力,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只见他猛地发力,掌心稳稳地贴在李寒衣的檀中穴上,声若洪钟,振聋发聩地吼道:“起!”

一时间,屋内气流激荡,那刺入李寒衣体内的十根银针剧烈嗡鸣,像是在回应赵玉真的力量。紧接着,李寒衣玉腿处浮现出一缕若有若无的气影,裹挟着磅礴劲道,沿着经脉风驰电掣般向上游走。眨眼间,气影便已抵达赵玉真手下,一场惊心动魄的施救进入了最为关键的时刻。

谢宣感知到银针的细微变化,刹那间,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涌上心头。他抬眼看向赵玉真,眼中满是惊羡与赞叹,不禁脱口而出:“这便是望城山的大龙象力吗?当真名不虚传!”

赵玉真周身气势凌厉,一声“引!”仿若平地炸雷,体内灵力汹涌澎湃,毫无保留地朝着李寒衣输去。磅礴的力量牵引下,那根梨花针缓缓露出半截,寒芒闪烁。

可就在这关键节点,赵玉真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与此同时,体内真气如决堤之水般失控。刚被引出的梨花针,趁势急速回缩。

赵玉真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滚落。但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和意识的模糊,以钢铁般的意志再度运转体内紊乱的真气。此刻,他的真气翻江倒海,五脏六腑仿若被烈火灼烧,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痛。可他目光如炬,紧紧锁住那根梨花针,哪怕身体即将被这股力量撕裂,也要拼尽全力将其彻底拔除,绝不让李寒衣命悬一线 。

谢宣敏锐捕捉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一惊,抬眸看向赵玉真,神色关切,焦急问道:“你可是受了暗伤?怎会突然气息紊乱 ?”

赵玉真眉头紧锁,却强撑着提起精神,声音铿锵有力,高声回应:“些许微恙,不值一提!” 刹那间,他周身气势如虹,堇色道袍在无形气流的鼓荡下烈烈作响。只见他右手如闪电般疾挥而出,动作凌厉且精准,空气中隐隐传来撕裂的声响。

那根细若游丝的梨花针,在他强大的灵力牵引下,瞬间脱离李寒衣的身体,被稳稳地攥在掌心。

李寒衣在昏迷中气息微弱,生命体征时有时无。突然,她身子一颤,喉咙一阵剧烈抽搐,一口浓稠的黑血从她口中喷薄而出,溅落在素色床单上,洇出大片触目惊心的血渍。

这口血吐出后,她的气息逐渐平稳,原本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眼睑轻抬,露出黯淡却带着一丝清明的眼眸。她的目光缓缓聚焦,意识在长久的混沌中渐渐苏醒 。

赵玉真紧攥着那根险些夺命的银针,只觉手心已满是冷汗,待将针稳稳握住,他才重重吐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眼神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如释重负 。“总算是把这要命的东西取出来了,险象环生呐。”

他抬眸望向李寒衣,恰好捕捉到她缓缓睁开双眸的瞬间。一瞬间,惊喜与欣慰涌上心头,他疾步走近,眼眶微微泛红,声音都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小仙女,你醒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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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衣悠悠转醒,意识回笼的瞬间,就敏锐感知到周身凉意。她下意识望向自己,只一眼,震惊与羞愤瞬间将她淹没。只见自己只着贴身亵衣,春光乍泄。

来不及多想,她柳眉倒竖,贝齿紧咬,猛地抬起腿,带着满腔的怒火和凌厉的劲道,一脚踹向赵玉真。这一脚饱含怒意,力量惊人,直接将赵玉真踹得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墙上,墙体都跟着晃了晃。

紧接着,她怒不可遏,厉声嘶吼:“赵玉真,你大爷的!”可这一声吼,几乎抽空了她所有力气。话音刚落,她眼前一黑,身子直直栽倒,再度陷入昏迷,只留下屋内一片狼藉,以及赵玉真一脸的茫然与无奈 。

谢宣听闻动静,轻喟一声,身形仿若鬼魅,瞬间掠至墙边。他取下挂在墙上的素色长袍,快步返回,动作轻柔又不失分寸,将袍子稳稳披在她香肩上,随后摘下蒙眼素帕,脸上带着几分无奈,调侃道:“我早料到你会落得这般下场,你个犟种不听。还没过门的媳妇儿,说得倒好听,你们这些望城山的道士,就爱夸夸其谈。”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仿佛一片落叶悄然飘落。谢宣心头一紧,神色瞬间变得警惕起来,右手猛地探入书箱,抽剑出鞘。剑背寒光闪烁,线条流畅,蕴含着着一股独特的儒雅气质 ,却也藏着不容小觑的凌厉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