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坠上那两条流苏是父母遗物。”
“母亲走的早,所以我编流苏的手法是把我养大的阿嬷教的。”
沈倦不好意思地垂下眼:“这中间隔了太多年,我都快忘记怎么编了。”
“我试了好多次才编成了这一个,要是你不喜欢,我就再编个更好的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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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晚被他热切真诚的视线烫到,慌乱地垂下眼:“没有不喜欢。”
沈倦歪头贴上钟意晚的掌心,眉梢眼角被如水温柔浸润,双眸中的阴霾散尽,泛起春雪初融般清冽的眸光。
“三日后完婚。”
“依照规矩,之后我不该再来找你。”
钟意晚小声嘟囔:“你什么时候在乎过规矩?”
沈倦嗓音轻缓:“我不想婚前一日见,婚后永不见,我想要每天醒来看到的都是你。”
钟意晚一向拿他没办法,索性躺平,他抽回手,拿起链子晃了晃:“它捆得我很不舒服,摘掉。”
沈倦选择性耳聋,跟没听见一样拿起流苏,系在了钟意晚腰间。
钟意晚下意识地一低头,要移开视线时不可避免地看见了某个极有存在感的帐篷。
钟意晚整个呆住,选择性眼瞎地忽略掉看到的东西。
随后慌慌张张地打开桌上的功法,模样专注地捧卷阅读,只当身边没有沈倦这个人。
身后再次贴来温热躯体。
沈倦将他抱到怀里,粘人精似的搂着他,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眼假寐。
钟意晚假装认真专注地看书,实则暗自留意着沈倦的情况。
不知过了多久,肩侧的呼吸变得绵长平顺。
钟意晚放下书,抬手戳了下沈倦左脸。
“倦倦?”
没有得到回应,钟意晚皱了皱眉,把人好好地放到榻上,还贴心地为沈倦盖上条毛毯。
脚踝上的镣铐有锁孔,类似于花生的形状,瞧着孔眼还挺大的。
就是不知道钥匙被沈倦放在了哪里。
反正不大可能在身上。
钟意晚有些愁闷地想着。
沈倦这种谨而慎之的性格,绝对不会大大咧咧地把钥匙随身带着。
可脑海里又有另一个不信邪的声音存在。
万一呢?
抱着一丝希望,钟意晚试探性地朝沈倦身上摸去。
胸口没有。
袖口没有。
腰封……也没有。
难道在腿上?
钟意晚一手拎着毛毯,一手向下滑去,路上再次碰到了某根烫手的柱状物体。
钟意晚:“……”
梅开三度。
真是可喜可贺。
他红着脸收回手,最终把目光移向戴在沈倦左手的须弥戒上。
唯一可惜的是他没有灵力,所以没办法探进去拿东西。
他遗憾地摇摇头,长叹一声过后靠在沈倦身边犯困。
跑不掉就算了。
顶多就是心里膈应点,其实也没什么。
就是不知道纪师兄和燕掌门他们如何了。
还有摇光峰上的钟太狗。
钟意晚觉得冷,于是往火炉似的沈倦那边蹭了蹭,随后拉过毛毯盖在两人身上。
涿阳秘境里的黎惑,以及巫族禁地中的哥哥钟弈……
有很多事情他都不清楚。
雾一样笼罩着,脑袋都是懵的。
殿内暖烘烘的,一旦放松下来,钟意晚就困得眼皮子直打架。
很快,他的意识彻底没入黑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待钟意晚睡熟了以后,躺在他身边的人倏地睁开眼,眸底黑沉。
沈倦坐直了身子,继而动作克制地揽过他。
看钟意晚在睡梦中还在踢着脚踝上的镣铐。
沈倦眸光稍滞,抬手松掉了系在钟意晚腰间的流苏。
他将环扣按在镣铐的锁孔上。
“咔哒”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