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放在手心,用指腹擦去上面沾染的土。
这是父亲的玉佩,他和妹妹一人半块。
对他来说,这玉佩值不值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妹妹。
他与妹妹相认便靠这半块玉佩了。
淮安见小狗子灰头土脸地经过,袖子还被扯烂了。
他叫住他,“你这是跟人打架了?”
小狗子着急解释,“大哥哥,我,我没。”
他便比划,边将事情讲给他听,越说越委屈,忍不住哭了起来。
那几颗银锭子虽不值什么钱,确实他省吃俭用,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没想到那人拿了他的碎银子还不带他去凝玉轩,甚至还羞辱他。
淮安没有安慰他,转身回屋拿了针线。
“抬起胳膊。”
淮安取出与衣服相近的蓝线,娴熟的将线穿过针眼。
没多大会儿,他衣肘处的口子就被缝上了,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破损的痕迹。
小狗子惊讶极了,“大哥哥,你,你竟,竟会这?”
“我师弟很笨,经常弄破自己的衣服,师娘很早就过世了,师傅又没有孩子,所以都是我帮师弟补衣服,久了就熟练了。”
“嗯嗯。”
小狗子投以羡慕的目光,大哥哥可真厉害啊!不管在哪里都活得很潇洒呢!
淮安无视他钦佩的目光,“你想去凝玉轩?”
小狗子意识自己可能说漏了嘴,虽不太想瞒他,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垂下头扯了个谎,“他,他们说,霍,霍美人,有钱。”
淮安眼下划过一抹怜悯,他当初遇到小狗子时,他已经是孤儿了,家里落难无处可去才沿街乞讨。
被人陷害进宫当太监,又分到兽院这种地方,日子一眼望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