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正是因为本宫知道这层隐情,才没有把这件事告知陛下,替你瞒了下来。”
李嫔以为池辛夷是因为同情,内心悲凉,“不过一死,妾认了。”
池辛夷冷哼一声,“你能认,我不能认。”
“池鸢害的可不止你,还有裴氏、卫氏,也包括本宫,本宫不是个大度的人,她欠本宫的可不是失去个孩子就能还得起,每一笔账本宫都记得清楚,不会让她死得太快,也不会让她活得太轻松。”
李嫔苦笑,“妾也想像娘娘一样活得潇洒,可惜妾的家世比不上娘娘的家世,妾的父兄也只是小官。”
“小官又如何,至少你父亲是真心疼你。”
池辛夷一想起池徽那张贪婪的脸,就作呕。
李嫔也走了神,她未出阁时,确实是被父兄捧着长大,十指不沾阳春水,也算个娇娇女。
池辛夷离开前又提醒她一句,“李嫔,以后在宫里擦亮眼看人。”
池辛夷走出成祥宫,发现淮安拎着药箱站在门口,停下脚步,“淮太医,你怎么还没回太医院?”
“微臣在等娘娘。”
“等我?何事?”
“微臣刚给李嫔娘娘把脉,发现她不能生育。”
“这事本宫已经知道了,多谢淮太医替本宫操心。”
“娘娘既然已经知道了,微臣就告辞了。”
太医院在南,安福殿在北,两人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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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儿问她,“娘娘,您刚跟李嫔娘娘在屋里说什么?”
“本宫在拉拢她。”
“啊?可是李嫔娘娘之前不也是皇后身边的人吗?您不接受秋才人的示好,怎么反过来拉拢李嫔娘娘啊?”
“这不一样。”
她虽记仇,也懂得报恩。
上辈子,李嫔给她死去的孩子抄了经文超度。
只这一点,足以她记很久。
根据她前世的记忆,李嫔的父兄被调到池徽手下当差后,受尽欺压,后来还被池徽贪污,跳湖自证清白。
她知道李嫔的父兄是刚正之人,也是治国的栋才,枉死太过可惜。
所以她早早给兄长写信,让他回京后把这两人调到了他名下当差。
快到安福殿时,她发现自己的宫殿灯火通明。
走近,发现门口站着一排太监宫女,齐刷刷地向她问安。
眉梢的笑意瞬间消失,她抿了下唇,内心万般不愿。
陆景逸这个点来,是想留宿吗?
刚踏入殿内,眼前一幕搅起她胃里酸水。
陆景逸的大腿上坐着满脸娇羞的莲贵人,莲贵人今日穿了一身藕粉色的薄纱长裙,领口偏下,稍微一弯身子,便能瞧见滚圆白球。
此时陆景逸的手顺着莲贵人腰处的缝隙探进去,莲贵人脸上晕满绯红,欲拒还休。
“陛下,别这样,贵妃娘娘来了。”
池辛夷虽然已经麻木,但她膈应陆景逸的做法。
“妾参见陛下。”
“妾参见娘娘。”
莲贵人一脸热络,有意在陆景逸营造两人交好的形象,只可惜她并不想配合。
神色冷漠,“莲贵人进宫也有几日了,怎么还没学会规矩。行礼时身上佩戴的首饰乱晃是大忌,教你礼仪的嬷嬷干什么吃的!今日在陛下和本宫面前丢人也就算了,来日若在外宾面前丢人,岂不让人笑话我们大邕教不好妃子!”
“来人!把教莲贵人礼仪的嬷嬷带来,杖责三十,下回要是再敢偷懒,直接除了宫籍赶出宫去!”
莲贵人脸色一青,更加失仪。
没想到她身边的宫女春喜竟然站出来替莲贵人说了一句话,“娘娘,就算是莲贵人的错,您这罚的也忒狠了些......”
圣母心泛滥。
池辛夷犯了个白眼,“不罚她,难不成罚你?”
春喜这丫头,她得多防着点。
省的跟前世一样,落得个恩将仇报的下场。
再回看这位莲贵人,她原本对她不算反感,只是她与池鸢生的太像了,很容易让她产生错觉。
不过她也没兴趣与这位莲贵人交好,一眼就能看出两人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