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女人刻薄地说：“真的。你们没听说吗？我们这地球底下住着外星人哪，那些地道都是外星人挖的，女人和孩子就是外星人抢去的……”

于鹤翀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正要开口问下去。

这时，一个老者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

“你们在说些什么？”苍老的声音问道。

“张院士。”人群一下散开去，恭敬地给张院士让路。

“张院士，你回来啦？电力设施修好了？”隔着两个床位的人，正用手摇发电机给应急灯蓄电。

“嗯。修好了。”张院士说。

周遭的人群立刻回到自己的铺位，将各种家电拿出来，插上电源，烧水的烧水，煮面的煮面。

再也没有人提刚才的话题。

于鹤翀看看清平，清平用身子挡着皮箱，从里面取出一袋大米交给于鹤翀。

于鹤翀对张院士说：“老人家，您是个好心人，不瞒你说，我们这趟来，也不是真想在这儿落脚，是想打探我老婆和孩子的消息的。”

“这大米是我的一片心意，我知道您这儿也不缺吃的。假如你有这方面的消息，还麻烦您多留意。”于鹤翀诚恳地将大米放在张院士的手上，张院士推辞了一下，于鹤翀便将大米放在他的床榻上。

隔壁的流浪汉，眼尖地咽了咽口水。

张院士有些动容地说：“老弟啊。这聚散都是命，半点不由人。你是真要走？”

于鹤翀已从座位上站起来，他眼睛扫过这里每一个孩子的脸上，叹了口气说：“我再找找。”

张院士说：“你刚才说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领着个四岁的女孩。我们这里确实没有。我在这里住了快小半年了。别说是年轻女人带着孩子，就连孩子都少见，多是独来独往的。我说句不好听的，你可别见怪。正所谓，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小孩生息弱，活下来的可能性太小了。”

听到这话，于鹤翀又晃了晃身子，清平十分配合地搀扶着他与老人道别：“老人家，这里空气不好，我先扶我们老板去地面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