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开了多久,终于在一幢家属楼前停下。
李蔓等人都没下车,胡旭川带着云舒,很快找到了闻老师,不,现在该叫闻教授,的家。
敲了几下,门就打开,露出了闻涛教授那张熟悉的脸来。
大半年未见,闻老师清雅依旧,那股落拓感清淡了许多。
他看了眼胡旭川,目光又落在云舒身上,似是期待又似是惊讶:“云舒?”
云舒突然鼻子一酸。
一人包了她三门功课作业的人。
拿他微薄的收入倒贴她的人。
给她做了无数英文卡片的人。
把她编的笔筒从闻家带到学校再带到京城的人。
即便落魄如斯,也给了她阳光的人。
没有血缘关系,却在她身上倾注了无数心血的人。
云舒一把扯下围得严严实实的围巾。
“爸!”
这声爸爸,他当得起。
闻教授身子一震,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分开大半年,小丫头长高长大了许多(长高是真的,长大是假象),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瘦小的她,白着一张脸,却坚定地拉住了他……
就是这一拉,把他从黑暗的深渊里拉了出来。
所以,他知道,阿松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