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那么大的一个乌龙,云舒考虑最多的不是丢脸,而 是以她的“造谣”能力,只怕自己又再次被推上了热搜。
而且,最可怕的是,她还死死抓住闻老师的手,想想被她抱过的胡旭川,想想她碰都没碰过的赵红兵(她自己被碰而不自知),黄老师,林主任,她好慌,她甚至对自己暗暗发誓,只要能让她过了这一关,此后她一定离所有的异性都一米远,呃,那是讲台和她座位的距离。
提心吊胆了好几天,眼看风平浪静,云舒便喜滋滋的给吴江写信,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告诉一下吴江她的近况,通过自己现在的幸福生活表达一下对吴江的感激之心。
至少不能像她妈资助的那些学生,除了钱,再没别的联系。
这封信写得格外艰难。
字丑就丑了,短时间是无法改变的,她只能努力把信写得好一些,至少,不能漏字漏句是最基本的。
还是先写了草稿,再来誊写吧。
周末的午后,教室没有别人。学校是一个月放两天假,但其实每个周末下午都让学生自由活动,离家近的就回家,离家远的就到街上或者宿舍里玩。
只有云舒,白天永远都是在教室里的。
“我就知道,你一准在教室里。你说你哪来那么多作业啊,不写了,来,我们去一个地方玩玩。”闻冬梅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来。
“不是作业,是给我哥写信呢。都快一个月了,我还没给我哥写信,今天可得写好给他,就没法和你去玩了。”
云舒觉得她的话说得委婉又明白。
闻冬梅却像没听懂似的,过来把她的书和草稿本塞收书屉里。
云舒虽然喜欢闻冬梅的热情开朗,但真心不喜欢她这种没有边界的习惯,她有的是力气,保准能把闻冬梅三百六十度,想要几度就几度的摔一遍。
当然,云舒不可能那么做。她没法跟一个从来不做作业的高中生去讲学习的道理,只能自己坚守自己的底线。
“到底是什么事,你不说清楚,就要我把那么重要的事都放下来陪你玩,我可真会生气的哦,起码,我要一个礼拜不理你。”
“去你就知道了。”闻冬梅还不是不给谜底,拉着云舒就跑。
两人一路走过教学区,走到生活区,没等云舒回过神来,已经被她拖进了教职工大院。
也许是大家都在休息,大院很安静,没有什么人活动。闻冬梅轻车熟路的带着她三拐两拐的到了一户门前。
云舒吓了一跳,本能地站住了:“冬梅,这是……”
门开着,有人在里面叫道:“来了怎么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