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觉得论说大道理,唱高调,她应该还是可以的。
那人却不以为然:“老师是知识分子,就是臭老九,走资派,黑五类,凭什么跟工人农民比?”
他这一番言论,立时得到一众小弟一通乱七八糟的应和,只是他们的口音太重了,云舒根本听不懂。这也是中国南方的特色,一个乡镇都可能有两三种方言。
云舒心里强自鼓励自己,只要他们不动手,就要努力把他们忽悠住,最好的的道理在哪里呢?
云舒大声问:“你们爱主席吗?”
“那当然!主席万岁!”
一帮小弟马上齐声跟着高呼万岁,然后师生也跟着高呼几声。
等呼声暂停,云舒继续说:“那么,主席敬重老师,你们为何不敬重老师呢?”
那人似有不解,回头望众小弟:“有吗,有吗?”
他问的是他的小弟,说的却是普通话,分明是鼓励云舒:编,接着编!
云舒不用编!她爷爷奶奶那一代人对伟人非常崇拜,对他的事迹简直耳熟能详,云舒小时候一边听365夜一边听伟人故事,所以从小学到高中,语文一直不费劲就拿高分。
当下也不迟疑,把伟人尊重老师,帮助老师的种种事迹说了一遍,未了还说:“主席这样说过‘你是我二十年前的先生,你现在仍然是我的先生,你将来必定还是我的先生。’你说,主席是不是很尊师重教?”
云舒觉得哪怕是为了她花了那么口水给他们讲故事,他们也应该给她点面子把闻老师留下了。
可惜,那人依旧漫不经心道:“主席他老人家敬重他的老师,我也敬重他的老师,也敬重我的老师,可是他,又不是我老师。”
他指着闻老师。
云舒差点吐血。
“你也可以敬重你的老师,可这跟我们的事没关系。闻老师,走吧,兄弟们,走喽。”
云舒还是死死揪住闻老师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