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是陈道长拿走的吗?”司马错好奇地问道。
“不好说,贫道猜测应该是他身边的那名妖女做下的好事。”无蜕紧锁双眉,神情有些厌恶地说道,“那女子穿着风尘,举止轻浮,给人一种妖邪俗媚的感觉。可习远子对她十分亲热,简直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还一直‘小美、小美’的称呼她。”
“说不定两人是情侣关系,亲热一些也无可厚非吧?”司马错猜测道。
“无量天尊。贫道当时也有所怀疑。可我全真教与别教不同,历来禁止道侣双修,若真是如此,陈习远就犯了我教大忌。”无蜕叹了一口气说道,“见到习远子被那个小美迷得色授魂与的模样,在下对其人品很是鄙弃。本不想接待他们,但碍于两派毕竟渊源深厚、脉脉相通,贫道最后还是将他二人让进了屋内。”
无蜕指着司马错说道:“习远师叔就坐在善人你现在的位置,那个小美挨着他在旁边坐下。两人连茶水都没有喝上一口,陈习远便直明来意,让贫道将《灵宝毕法阴阳诀》的全本秘籍拿给他看上一眼。”
“你答应他啦?”
“怎么可能?”无蜕摇了摇头说道,“截留炼神还虚的法门不得轻传乃是我派前辈定下的规矩,无蜕作为南宗唯一传人,自然不敢坏了先人的遗命。于是,贫道便以祖训难违为由,拒绝了他的无理要求。”
“习远子见山人不接受他的提议,态度一变,硬说在下心胸狭隘,不知变通。讲什么《阴阳诀》本来就是南北两宗共有的传承,贫道不愿意交出来,无非是怕北宗弟子将神功练成,再次将南宗踩在脚下。还让在下识相一点,早日将秘籍交出来,免得伤了同门之谊。哼,真是大言不惭!”
无蜕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仿佛又回到了当日的场景,冷笑一声说道:“司马居士,我南宗虽然人丁稀少,道法独传,可也全然不惧北宗任何一派的挑衅。面对习远师叔的冷嘲热讽,在下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不过两人嫌隙既生,自然也谈不到一起去了。随即贫道便以身体不适为名,请陈习远和那女子离开此地。”
“看你现在都还是气鼓鼓的模样,哪里像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司马错在心中腹诽两句,笑眯眯地点头说道:“理解理解!以您现在的修为,估计在全真教内也是难逢敌手的,应该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吧?”
无蜕可以说是司马错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武功最高的人了。真气外放的绝技甚至是第一次看到,因此,他便自认为这名全真南宗的中年道人应该是武林中的顶尖人物。
“呃......贫道这几下三脚猫功夫可不敢称大,远的不说,人才济济的龙门派中就有人不在贫道之下。”
无蜕见自己把话说得有些满了,尴尬地咳嗽一声说道:“不过山人自小勤修苦练,比只有暗劲初期的习远子是要高明那么一点。”
“那后来呢?陈道长两人听了你的劝,离开了吗?”
司马错见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转移话题。
“没有!习远子见贫道不与他一般见识,突然变脸破口大骂起来。说在下死守着高明武学却无法修炼,甚至连个传承弟子都没有。万一哪天不在人世,这《阴阳诀》的完整功法就此失传,我无蜕便是全真教的千古罪人!根本就没有面目去见我教历代教主和先辈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