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哥从有到无也不过短短七八年,很多人可能会把这种经历渲染成惊涛骇浪,以此来为自己接下来的默默无闻找借口,或把它当做自己从此驻足不前的理由。
涛哥不,他能正视现实,也能正视自己。做了就是做了,干了就是干了,说了就是说了,一切都是过去,人还得继续活下去,日子还要过下去。
从高处的跌落,涛哥把这些仅仅只是当做一种体验和过程。他没有沉沦,更没有悲伤,就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给自己,而是立刻就投入了新的事业,他把别人彷徨和伤感的时间都用在了路上,就这,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从一个老板屈身隐姓埋名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把修理自行车当做自己新的起点,这是没有大智慧的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涛哥对他所讲的故事没有任何的修饰和隐瞒,风子有些羡慕甚至佩服涛哥,他年龄并不大,却拥有大多数人不曾有过的如此丰富的经历!
“那嫂子现在算是跟你离婚了?”
“没有,我们只是各自在协议上签字了,在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
“现在不离不行?”
“不行哦,这次她过来就是办最后交接的。”
“财产什么的怎么划分?”
“厂子经营不善,本来效益就不好,所以就关了。银行的钱都归她,一个女人要带孩子不容易,我算是净身出户。我年纪不是很大,还可以重来。以前我有钱年少不更事,做了些不好的事,但那都有了报应。她在我这里吃的苦,我最大限度给他做了补偿。现在我又回到人生的原点从头再来,不过我有信心!”可能是夜深了,涛哥也有了困意,所以他把话说的尽量简练些,但风子却从他饱含酸楚的语言中听出了一份坚毅。
“你可以继续干跟木工相关的工作啊,为什么又修上车以了呢?”风子很疑惑,好好的手艺,说丢了丢了,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