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问题想再问问茅大昌,啊对了,”晁荃如似是想起什么,“听说画像见报后,你们找到当晚茅大昌带走的女人了?”
“是,”年壮点点头,显得有些兴奋,“熟人见到报纸后特意说服她,带她来的,不过……”
年轻男人话锋一转,又失落了起来。“那女人精神状态不好,说话颠三倒四的,录完了口供,入夜前我们就把她放走让她回去休息了。”
晁荃如挥挥手,道:“无妨,我看看文书便可,在警局里难免会让人紧张,有事我会自己去找她聊。劳烦你先将证词拿来我看一下。”
“是。”年壮应了声,麻利地去取卷宗了。
没一会儿功夫,那份新鲜的取证书就交到了晁荃如的手中。
男人随便捡了张椅子坐下,把手套丢在桌上,就阅读起来。其实上面并没记载太多字数,女人的陈述似乎非常简单。只说了她出局陪客人喝醉了酒,不知怎的就被推上了茅大昌的马车,然后昏昏沉沉睡去,又在梦里被茅大昌意图不轨,还被掐了脖子、扇了巴掌,最后奋力反抗后成功逃走了。
但看这取证书,便足以肯定他当初的推测——茅大昌绝非连环失踪案的真凶。
于是他想了想,将取证书放回卷宗中,又将卷宗整个拿起,对年壮说:“我现在去牢里问两句话,你帮我带路吧。”
“是。”年壮应声又敬了个礼,跟搭档交接了个眼神,便领着晁荃如往后面走去。
特意让年壮带路倒不是说晁荃如不认识路,而是这样更合规矩,更正式些。
况且巡警领着人走近牢房的脚步踢踏声,也能对牢里犯人施加不小的压力。这对他后续讯问是极有利的。
锁链哗啦响了几道,年壮将晁荃如带到临时关押处,与看押犯人的轮值巡警交接后,就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晁荃如在文件上签了字,走了正规流程,这才有资格进去探视茅大昌。
轮值巡警问他是否要把人提审出来,晁荃如拒绝了。若是弄得太紧张,茅大昌反倒不好说话。于是他自己躬身进了单独关押对方的牢房中。
腥臭气息迎面扑来,霉味裹着阴湿几乎要碾碎了他高档西装上的熏香。
晁荃如站在那里,不同寻常的突兀。
茅大昌如他所料,正瑟缩在角落里,警戒又惊恐地看着他。见他身上已经有了些大大小小的伤痕,便知已经动了刑,此刻是怕又拉他出去遭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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