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顺藤摸瓜

纸秋官 万绍博英 2011 字 12天前

“后来家里头就炸开锅了,本来两个姨太太就觊觎正主位置,这下可有了正当理由。那姓林的也在气头上,耐不住家里人怂恿,当天晚上就写了休妻书,要赶黄夫人出门的。”

晁荃如好奇,追问:“那他是如何知道对方是个骗子不是真正的姘头的?”

铃语朝他眨了眨眼,终是叹出口气,回说:“黄夫人一开始也执拗,毅然决然拎着行李离开了家。听说是去找那年轻男人了,可后来不知怎么谈的,黄夫人又跑了回来,可怜兮兮地求姓林的原谅自己,很是在家门前哭闹了一场。”

听到此处,晁荃如就明白了。十有八九就是黄夫人去投奔“情人”,做着终于能双宿双飞的美梦,却不料对方竟与自己毅然决然分手,方才醒悟是自己被骗了。因为离开林家她便没了榨取价值,对方自然要走。她一弱女子,又无法奈何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男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逃走。又因此事羞于言齿,故而亦没有报警,打落牙齿混血吞,强忍了这个屈辱。

可眼前不好办的是,当事人已经离开胶澳商埠,想再寻线索恐有困难。即便拍电报写信过去,对方多半也不愿再提及此事。

说到底,这也是拆白党之所以猖獗的原因。被骗之人总选择自己瞒着,不报警不追究,才屡屡让那伙歹人一次次得手。

他念起小票车命案来。倘若死者也是拆白党之一,而他又是死于同伙之手,那此案便有矛盾之处。

黄夫人虽然损失惨重,人财两空,但自始至终都是对方利用她的情感,让她心甘情愿双手奉上财物,没有半点逼迫威胁的迹象。

而小票车命案就不同了,凶手表露出的暴吝凶残,比起拆白党,反而更像是劫道杀人的悍匪。两者之间有本质的区别。

可若命案与拆白党本就无关的话,那摆在他面前的那成堆的巧合又无法解释。

这其中的玄机到底是什么?是他想得过多?还是他想得不够呢?

晁荃如像往常一样,陷入沉思便如进入无人之境,完全不在意周围的人人物物。

铃语见他眉头紧锁的模样,也摸清了他的脾性,寻思他这般状态恐怕还要再持续一阵子。于是给侍者打了个无声的手势,唤到跟前,又点了些点心小食,追了一杯酒。在晁荃如的局里,她断然没有亏待自己的必要。

侍者将所点之物一一呈上,她瞄了一眼时间,判断离他们要看的电影还有些时候,便慢条斯理地享用起来,心情很是愉悦。

当钟表的分针又走过了三四格,晁荃如才突然发问:“你说黄夫人变卖过自己的首饰与嫁妆?”

“是啊。”铃语舔了一抹粘在唇角的奶油,这等挑逗的动作却丝毫没映进面前这男人的眼中。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只管专心案子,追问:“她变卖与谁人了?”

“当铺吧?”铃语想,这问题还有旁的答案不成?当一个女人急着用钱时,除了当铺,应该也没有其它选择吧?

“哪家当铺?”

铃语皱眉。“六少,您这可就为难我了,我可没长千里眼顺风耳的。”

“林科长也没提?”

“他?”铃语嗤笑,“他连自己老丈人生没生病都不关心,还会问这些?”

“那些首饰嫁妆呢?是什么样的,他可有说?”

“这个……”铃语想了想,答,“他确实提过,可说得很模糊。只道是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