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身体很好,她也是想家了,因为店铺总不能一直关着,我便拜托舅舅暂时照顾母亲一段时间,等秋后我再去接她。”冒蘅左右看看,神态有些疑惑,“张大人和几位官爷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张峒道的事情比较复杂,李平阳没打算细说:“今儿就是我自己来的,等会回乌江县去——阿蘅,宋老板在家吗?”
“宋老板?”冒蘅有些吓到似的瞪大眼睛,“你怎么找宋老板?”
“倒不是我自己,只是帮人引路。我刚刚远远看着他家门似乎锁着,是不是出门了?”
冒蘅看向李平阳身后,对着那人躬身做了个节哀的手势,便也望向路口的棺材铺:“说起宋老板我还奇怪呢,昨天顾家嫂子还问我宋老板去哪里了,十多天了也不见开门。”
“十多天不开门了?”李平阳有些疑惑,“莫非出远门了?”
冒蘅摇摇头,遥遥地指着不远处的棺材铺:“这事儿是去年腊月的事情了。宋老板的媳妇得了重病,来我这里抓了不少药。我去望了两次,看着那婶子形容枯槁,和从前截然不同,可是被吓了一跳。”
李平阳想起宋老板那个行为略有些诡异的女人:“宋老板的媳妇?我见过那位夫人,她看起来年轻得……”大约是避讳,李平阳后面的话倒是没有说出口,语气一转换了个话题,“那后面那位夫人怎样了?病可曾好了?”
冒蘅叹了一口气,有些失落地摇摇头:“我医术浅薄,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病。后来他们似乎去乌江县又找医生看过病,也是无功而返。后面就只能静养着求神拜佛,约莫正月二十的时候,那婶子就走了。”
这经历说得李平阳颇有些难受,想起那妇人不正常的年轻和鲜嫩,总是很难不想到是否又是跟“菜人”有关系:“所以那种病症到底是什么?就没个答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