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长诀眼里,就跟梨花带雨差不多了。
“哎!等会……”封长诀连忙叫住裴问礼,心里给自己扇了一巴掌,裴问礼都甘愿为妻了,自己还挑三拣四,前者抿抿唇,假装轻松道,“我堂堂将军,还怕这玩意不成,既然夫人喜欢,留下就是了。”
“多谢夫君。”
裴问礼笑弯了眼,温柔地应他。
这也是迈出了第一步,裴问礼宝箱里还有好多好东西,也许是审犯人审惯了,觉得某些刑具在床榻上都能摇身一变。
他喜欢封长诀任何鲜活的样子,尤其是在他身下,那种纵使含着泪还倔强撑着的生命力。
“你这样喊我还有点不习惯。”封长诀哈哈笑着,看着裴问礼走到窗边,俯身用指尖绕过自己的长发。
“怎么喊?”
“就是一口一个夫君啊,听着怪肉麻的。”
“那换你喊我,我听听看,肉不肉麻。”
“……”
封长诀从来就没在嘴上胜过裴问礼,他早已习惯,懒洋洋地靠坐在窗沿上,盯着裴问礼的容貌,心生愉悦。
现在裴问礼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了,光是想到往后几十年的岁月里都有这样一个貌似天仙的人陪伴在身边,封长诀都止不住乐呵。
“笑什么?”
裴问礼好整以暇地看向傻乐的封长诀,发出疑惑。
“我父亲曾叫我娶一个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最好是大家闺秀,你除了是个男人,其他都对上了。”封长诀痞气笑笑,上下打量一圈身姿高挑的裴问礼,深得他心,他缓缓又补了句,“这怎么不算是遂了他的愿呢。”
裴问礼听他说起父亲,收起了玩笑心思,神色逐渐沉静。
“问礼,挑个日子我带你去见见他们吧,告知他们一声,他们的好儿子也是娶上媳妇了。”封长诀屈身,抓住裴问礼放在窗沿上的手,笑盈盈地问完,语气慢慢降下,“我就说他们别急。他们就是太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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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陪你去。”裴问礼温和地反扣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再叫上阿妹,我们一同去。”封长诀幻想着将来,
闻着身旁人淡淡的茶香,封长诀慢慢闭上眼假寐,他能感受到穿堂而过的熙风,能感受到晒在脸上的阳光。
无外敌侵扰,无风波袭来,小院桐树,合欢花开,美人在侧。
“裴问礼。”
他忽的轻唤一声,裴问礼动动手指,轻点在封长诀的手背上,示意他说。
“那五年,我在北疆幻想过这样的日子。我们什么也不管,隐居在山林中,我力气大能砍柴能狩猎,我就负责赚钱养家,你貌美如花就好。”
“成亲……我真的没想过,这是我至今都未敢奢想过一场梦。”
裴问礼怔怔地看着他眼眶变湿,俯身吻去他面颊滚烫的泪。
“不算哭,我就是有点不可思议。”封长诀眼底渐渐蓄满泪,泪水不可控地流下,他语气轻松道,“你说,我是不是已经战死在北疆了?”
“不许说这种胡话。”裴问礼下意识皱眉,封长诀在沙场有一战的确九死一生,他记得很清晰,连两口棺材都找人打好了。
“好,我再也不说了。这么真实,怎么会是梦呢。”封长诀哄着他,又倾身去吻他,让裴问礼不要多想。
“封长诀,我真的会怕。”裴问礼声音发着颤,紧抓封长诀的手,他深吸口气,让自己显得正常,“我们以后的日子都要像今日这般,平平淡淡。”
“如今世道太平,自然会平平淡淡过一辈子,这可是我们大伙好不容易打拼出来的,我们当然要好好享受。”封长诀和他十指相扣,尾音上扬,“你说是不是啊,夫人。”
方才紧张的气氛被封长诀一句话缓和,裴问礼注视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轻轻应声。
“我都听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