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见底,被人抛弃在地,碰撞出清脆的响声,再看方才情浓意浓的两人已经滚到芙蓉帐中了。
烛火迷糊芙蓉帐,颠龙倒凤双喜绵。虎躯仰尾颤不禁,欲拒还迎泪不干。长枪凌指红日处,云深风雨欲大作。红潮一浪滚一浪,饶是将军也不敌。
日上三竿,麻雀嚷嚷个不停,总算把床榻上补觉的男人叫醒。封长诀意识清醒了,但就是不想起床,全身上下酸痛得不行,嘴唇也破了。
小主,
他一摸枕边,人不在。封长诀不满地啧了一声,一想到自己被一个文臣干成这样,就有点不服气。
封长诀简单翻了个身,忍着酸痛准备下床,脚没碰到地,倒是碰到了一个圆球,圆球响了一声。
“……”
“好响啊,夫君,你听见了吗?”
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封长诀满脸发红,昨晚就是被这玩意给闹的。
他娘的!
封长诀气愤地给缅铃踢飞出去,落在院外石板上滚了几圈,声声铃响,才消停下来。封长诀方才那一下又扯到大腿,隐隐作痛,他倒吸一口凉气,低头看了眼。
腿上全是斑斑点点,牙印吻痕流连在内侧。
“侯爷,什么东西响了?”
院外的婢女好奇地循声看去,一副要去寻找声源的样子,急得封长诀顾不上酸痛,边穿衣服边喊:“不用管!”
“好的……”婢女打消去寻找的念头,抬头就看见沐浴出来的裴问礼,连忙行礼,“夫人。”
封长诀猛地听到这声,噗嗤笑出来。
裴问礼淡定地点头,让婢女们撤下去,捡起被踢在角落的缅铃,轻笑一声:“洗过吗?”
封长诀的心咯噔一下,要是没洗,上面岂不是有他的……
完蛋了,他还踢出去了!
不对不对!
“裴问礼,扔了,别脏了你的手!”封长诀像是很急,就差从窗户翻出来。
“逗你的,洗过了。”裴问礼起早就把床榻上的全换了一遍,只是封长诀睡太死了,抱着他去沐浴时,他还不爽地嘟囔。
至于他不装进木盒里,就是想故意让封长诀看见。
“那……那也扔了。”封长诀慢吞吞地说道,那玩意能自己动,太诡异了。
“是觉得劲力不大么?”裴问礼蹙眉,陷入沉思。
封长诀快抓狂了,此时他眼前的景象十分诡异,新婚第一日,自己貌美的新娘子,沐浴在阳光下,手上却在端详缅铃。
“不是……”封长诀挠挠头,想不出合适的理由。
裴问礼把他话头截了去,拎起缅铃,在封长诀的视线前晃了晃,勾唇道:“和我比起来呢,谁更厉害?”
封长诀:“……”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不对劲……说它厉害,裴问礼肯定会暗自生气,然后留下那玩意变本加厉用在他身上。
“你厉害!”封长诀回答得斩钉截铁,答完还忍不住皮一下,“问的什么啊,肯定是真枪实棒厉害。你想想,我们裴大人还需要这种东西来助威吗?”
看他耍小聪明的样子,裴问礼眉目扬起,秀美的面庞呈现出一丝无辜,故作委屈道:“啊,是吗,可是我拿来不是助威的,而是情趣。”
“夫君不喜欢么?”
这一声“夫君”唤得他心颤,封长诀神色不自然地撇开视线,干巴巴地说道:“你很喜欢吗?”
裴问礼忍住笑,心里暗道,喜欢用在你身上罢了。
“无妨,既然夫君不喜,那我便扔了吧。”裴问礼垂眸低声道,转身欲要去扔缅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