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心虚

纪棠抿唇道:“让旁的男人顶着你的面皮跟我相处,你就不怕真发生点什么吗?”

她并非不通情达理的人,她知晓谢知行迫不得已,一开始与她不熟悉不了解瞒着她也正常,但在两人熟知生情后,他仍旧瞒着她,便有些不该了。

谢知行自也明白这个道理,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也觉纪棠生气是应该的。

不过对于纪棠的提问,他毫不担心,“不会,我相信唐砚,他有分寸。”

纪棠闻言轻哼,“那万一我没分寸呢?今日我可就牵过他的手,还不止一次。”

她故意咬重最后几个字。

谢知行听的心中一抖,眼皮也跟着跳了几跳。

说不在意是假的,但这事儿既怨不着纪棠,更怨不着唐砚,他只能自己怄自己。

“以后不会了。”他抓起纪棠的手,十指紧扣。

纪棠感觉出他情绪不对,在心底暗骂了一句:活该。

叫他欺瞒她,这下遭报应了吧,该!

犹有些不解气,纪棠抽回手转身背对着他。

黑暗里,谢知行悔恨的叹了口气。

纪棠听的分明,憋闷的心绪总算舒坦了。

罢了,事出有因,她大人大量不与他计较了。

正想着,忽听谢知行在她身后问:“阿棠可有什么事瞒着我?”

纪棠浑身一僵,心虚磕巴道:“我能有……有什么事瞒着你。”

“侧屋的那张桌案是有什么隐秘吗?挂着七八把锁。”谢知行直接挑明。

纪棠吞了吞口水,“就是我用的一些工具材料,没什么特别的。”

她这话不算欺骗,抽屉柜子里锁的的确是工具材料,只是是做绒花用的。

“既无特别之处,为何要上锁,难不成还担心有人偷不成?”谢知行步步探问。

纪棠灵机一动,“是啊,以前在乡下的时候,鸡鸣狗盗之辈防不胜防,养成了上锁的习惯。”

谢知行似是信了,圈住她的腰肢道:“侯府有护卫,不必再有此顾虑。”

“嗯。”纪棠含糊的应了一声,放松了警惕。

一口气还没松完,只听谢知行又道:“阿棠日日做木雕,可我今日去侧屋,却未见像样成品,那些半成品瞧着也不像阿棠所雕,着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