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平安当机立断让她立马去还了,又意外救了人家一命,真的因为此事被许夫人要挟妹夫帮着胡家减轻罪职,那该如何是好?”
他在大理寺上职,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三千两银足够流放三千里了。
锦玉糊涂呀。
一个不小心,妹夫就会丢官,从此以后再也爬不起,而张家也会被牵连。
相公才上任两个月就如此大胆,要是一年两年呢?岂不是更胆大妄为?
父子俩显然都想到了这个问题,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几乎都是一身冷汗。
“平安,把你知道的详细说一遍。”老爷子声音嘶哑。
平安只得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外祖父,大舅,这次确实有些凶险,要不是小武跟了去,怕是轻易不能还回,据我所知,衙门已经在调查胡家私盐案,但凡被外人知晓此事,就算是捕风捉影,没有证据,这件事对我爹也有影响,包括大舅日后的升迁。
所以我爹才害怕,让母亲装病被我带回京调养,外祖父、大舅哪怕心里有气,此时也不能弄出声响。
下午送母亲回家,她让我来跟你们说这件事,知道这件事瞒不了,也不能瞒,离开了我才想估计她是还不知道我救了通判这件事。”
老爷子长叹一声:“平安,此次要是通判真的没了,他家夫人会不顾一切闹起来,界时后果会怎样?你也说了,这次通判的命能救回来,也只是几成的成功率,再晚上一小会,神仙都不能了。
锦平,此次锦玉得罚,不能让她不痛不痒不长记性,如果平安他爹想和离也行,咱也答应他,他一路走来不容易,咱不能拖累人家一辈子。”
张瑾平叹气,常春风年纪不到四十,又长相俊朗,年轻有为,还有一个伯爵儿子,如果和离,再找一个不错的继妻也是很容易的事。
锦玉这些年一直在作,作天作地,各种态度对平安,连自家夫人都看不下去,这次更是如此,就算是平安对通判有了救命之恩,难保后续没有麻烦,定州知府一职被多少人看好,如果不是羌族买人那件事,妹夫不一定就能顺顺利利入职。
这些年自家一直对妹夫各种好,一个是心里有愧,再就是何尝不是想让妹夫看着张家的面子对瑾玉宽容一点。
这次瑾玉已经有些无法无天了。
他们是不是做错了?妹妹或许就该让她自己尝尝苦果。
“爹,锦玉明日回来,咱们好好说她一顿,妹夫小年回家,如果执意和离,咱们家绝不拖累他,如果妹夫仍看在孩子们面子上愿意饶她一次,也得让她闭门思过一年,对外就称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