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易中海那颇为精明且细腻的心眼儿,自然一下子就瞧出了此刻秦淮茹的心不在焉。他心里暗自思忖:“看这样子,淮茹怕是有心事啊!我还是别往上凑得好,不然指不定又会被卷入什么麻烦事儿里呢。”于是,易中海脚步轻缓地挪动着,打算趁秦淮茹没注意到自己之前,悄悄地溜走。
然而,就在易中海即将成功脱身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了秦淮茹轻柔而略带一丝焦急的呼唤声:“易大爷,您回来啦。”原来,其实秦淮茹老早便察觉到了易中海的归来,但她故意装作视而不见,一心盼望着易中海能够主动上前询问她是否遇到了什么难处,如此一来,她便能顺理成章地向对方倾诉心中的烦恼,从而获得一些帮助或者建议。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易中海不仅没有如她所愿那般靠近,反而还想着要躲开她并且偷偷摸摸地离去。无奈之下,秦淮茹只好赶紧出声叫住了易中海。
“淮茹,你这是咋啦?谁欺负你了?”易中海满脸惊讶地看着秦淮茹,仿佛他才刚注意到她的异常一般,眉头紧紧皱起,关切地问道。
秦淮茹抬起头,泪眼汪汪地望着易中海,抽噎着说:“易大爷,我婆婆的判决书下来了,法院判了她三个月呢!”说完,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易中海见状,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最不想应付这种场面了。但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连忙安慰道:“哎呀,淮茹,别哭别哭,这三个月时间一晃眼就过去啦!没啥大不了的。”然而实际上,他此刻心里只想着赶紧脱身回家去,根本没有心思好好安慰秦淮茹。只见他一边敷衍地说着话,一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抓耳挠腮,恨不得能立刻长出一对翅膀飞回家去。
听到易中海的安慰,秦淮茹稍稍止住了哭泣,但依然愁眉苦脸地诉苦道:“可是……可是判决文书上还说要罚款二十块钱呢,易大爷您也是知道的,我们贾家的钱一直都是我婆婆管着的,现在我去哪儿弄这笔钱交罚款啊?”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再次哽咽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凄楚。
易中海皱着眉头,满脸不悦地盯着眼前的秦淮茹。易中海心中暗自思忖:“哼!这个秦淮茹平日里根本不怎么搭理我,每次来找我准没好事儿,不是伸手要钱,就是央求我帮她办事儿。可从来没给过我半点好处!”
就在这时,易中海的目光忽然一闪,仿佛脑海中有一道灵光闪过。他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淮茹啊,实不相瞒,我这儿真的一分钱都拿不出了。我们家的状况你也是清楚的呀,还有个被你婆婆害得早产的孩子。平时花的钱也多,之前你从我这儿借走的那些钱,到现在可是一笔都没还呢。”易中海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打断了正要开口辩解的秦淮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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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而且啊,淮茹,你想想看,你那婆婆如今进局子了,她身上带的钱总不可能跟着一块儿被收走吧?那些钱肯定还留在你们贾家呢!你不妨赶紧回家仔细找找,说不准就能马上解决眼下的难题啦。”
易中海目光敏锐地捕捉到秦淮茹脸上那稍纵即逝的心动之色,心中暗喜,趁热打铁般赶忙继续劝道:“淮茹,你仔细想想,这贾张氏手头攥着的那些钱可都是东旭用命换来的抚恤金呐!其余的呢,则是你辛辛苦苦挣下的血汗钱呀!咱们现在不过就是拿出区区二十块钱来把这罚款给交了罢了,剩下的那些你原封不动留着就行啦。”他一边说着,一边移动着脚步。
话音刚落,易中海压根儿没管秦淮茹究竟会作何反应,便急匆匆转身离去,仿佛生怕她会出言反驳似的。只留下秦淮茹望着他那匆匆逃离的背影,无奈地长叹一声:“唉,事已至此,恐怕也就只能这么办咯。”
瞧着易中海如临大敌般逃之夭夭的模样,秦淮茹不禁又是一阵气恼,但更多的则是深深的叹息和无助。毕竟眼下这情形,虽说要掏出一笔钱来让人心疼不已,但好歹能将这棘手的罚款问题给解决掉,想到这儿,她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松了一些。于是乎,秦淮茹咬咬牙,定了定神,转身回到屋里,开始动手翻腾起各种物件,试图找出贾张氏藏匿起来的那些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