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文心又捋起下巴上的美髯,揣摩起诸葛逸才的布阵风格。
“如此说来,这诸葛逸才是个虚伪且阴险之人...”
“不好办啊。”
李骁不关心好不好办,他只关心能不能办。见文心犹豫,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文叔,这阵能破?”
文心没有回话,示意李晓稍等,抓起案几上的望远镜趴上窗台,细细窥探起那座八卦阵。
大阵前是两长两短的鹿角拒马阵,拒马阵后是大排圆木围成的栅栏,还有旌旗遮挡视线。
所幸南安城城门楼子够高,尚能一揽全局。
整座大阵以九宫之势落局,九宫之中暗含八卦,八实一虚,往复间似能交换方位,击之以虚,避之又实。各宫之间以沟壑区分,设有围挡,同样以旌旗蔽之,不知其深几何。那些沟壑直通大成河谷,河水暂时被木堤挡住。
文心看的胆寒,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果然是个阴险小人。”
那沟壑宽约两丈,骑兵显然是无法跃过。倘若不慎之下跌入其中,怕是再难爬上来。步卒也不好过,此阵还借了水势,河水随时会涌入沟壑。
看完大阵,文心望远镜稍稍偏移,往仁寿山方向看去。
王氏忙着布阵,分不出人手继续上山探山。此刻山上残骸的清理尚在半山腰,没有继续向上探明。
“还好,还有机会!”文心脸上一喜,嘀咕了一句。
“文叔,到底能不能破?”李骁听见文心的嘀咕,又问了一遍。
“可破!”文心转身斩钉截铁的回道。
“让李崆和李烬出城。”
“李崆所部去阵前袭扰,以二百步为界,只可界外迂回游射,吸引敌军目光。”
“而后,李烬所部趁乱去仁寿山。从山南登顶,就地取巨石,从山阴面推下。”
“砸烂他这九宫八卦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