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刚至,春日困乏。
此刻,王氏河谷大营人来人往,军卒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兢兢业业的挖沟壑,打木桩。
诸葛逸才站在营寨哨楼之上,指挥着众人布阵,完善着他的杰作,挥斥方遒。
“军师,末将前来复命。”颜充毕恭毕敬的站在他身后,汇报早上受袭造成的损失。
“此次敌军箭雨突袭营寨,我军损失不小。”
“营帐方面,超半数营帐被箭射中,其中近三分之一已完全破损无法修复。”
“人员方面,有四百余名弟兄不幸被箭矢所伤,阵亡五十余人,重伤者达一百余人,军医们正在全力救治,但仍有一些兄弟因伤势过重,怕是挺不过去。”
“粮草辎重因灭火及时,并未造成太大损失。”
“此外,营寨的防御工事多处被烧毁,部分地段已出现缺口,若敌军趁机发动大规模冲锋,恐难以抵御。”
“望军师定夺,尽早谋划应对之策,以备不时...”
诸葛逸才抬手打断颜充,也不回头看他,就这么指着面前的大阵,语气信心满满,言辞斩钉截铁。
“颜统领无需多虑,此阵就是万全之策!”
见状,颜充便不再多言。
与此同时,大营后方王淳的营帐中,另一场汇报刚刚结束。
“将军,此乃我军之重创啊!”说话的是一曲将,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沉痛。
王淳来回踱步,脸色愈发阴沉,久久不语,目光望向营寨哨楼,陷入了沉思。
......
时间流逝,残阳如血,转眼已至傍晚。
南安城北门,李崆再次率部杀向河谷。
旷野上,一万白马龙骑如汹涌的潮水般席卷而去,马蹄声震耳欲聋,似滚滚闷雷,踏碎了大地的宁静。瞬间引起王氏探马的注意,吓得慌不择路,马不停蹄的回营报信去了。
同一时间,李烬率领另一支人马从东门徐徐探出,借着北门动静的掩护,悄悄往仁寿山官道摸去。
这支部队人数不多,仅两千余人,皆是轻装简行,一路越野奔袭,只走人迹罕至的山路。
李烬身侧,一大头兵心情忐忑,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将军,咱是去打仗么?”
闻言,李烬轻笑,赏了那大头兵一个脑瓜崩。
“问的什么话?”
“不是去打仗,难道我领你们是去开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