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步摇已被斩首，他的罪孽算是得到了报应，只恨不能让他亲自向幽锋司众人承认罪行。不过这三人弥补了这一点，行刑前他们当着司中众人之面，公开坦白了自己所有罪行，承认与金步摇勾结，鸩杀师长，嫁祸苍牙。如今三人皆已斩首，匣子中的信物就是见证。”

“从此之后，苍牙不必再背负莫须有的罪名，哪怕他不在了，他的名声也不会再受到侮辱，他对得起天地对得起师长，清清白白。”

姬彻起身拿来另一个布包，里面是沉甸甸一沓纸，“这是他们三人的供词，还有整个案件审理的所有资料，你要亲自看看吗？”

啪嗒，啪嗒。

眼泪断线的珍珠一般，颗颗晶莹落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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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贞没有接那一沓资料，声音苦涩，“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是清白还是冤屈，又有谁会在乎呢？”

姬彻抓住他的手，直视他的眼睛，“我知道这对你很重要，你会在乎，所以我也会在乎。”

应贞的眼泪止不住直往下流，越流越多，心底有什么东西一直涌上来，他紧紧拥抱姬彻，因为情绪太激动又开始打哭嗝，但这无法阻止他将心声倾诉给妻主听。

“妻主，在旁人看来，嗝，这件事，嗝，或许不算什么，也没人会在乎陈年旧事，但是这对我来说，嗝，对我来说重逾千斤，意义非凡，妻主，嗝，谢谢你，嗝，帮我追查真相，帮我洗刷冤屈······”

“妻主，嗝，我哭不是因为痛苦，嗝，也不是因为难过，当我决定，嗝，决定永远追随你的时候，我就发誓，不会再被旧事裹挟，我绝对，嗝，绝对不会再为伤害我的东西掉一滴泪，嗝，世上没有什么事会比你更重要······”

“我掉眼泪是因为你，是因为妻主，是开心的眼泪，嗝，是甜的眼泪，嗝，没有人，嗝，再没有人会像你一样了······站在我身边，为我说话，嗝，为我撑腰，将我的事这样放在心上。”

“妻主，妻书，嗝，妻主······”

应贞一遍遍叫她，将姬彻肩头又哭湿了。

“我在。”姬彻摸他脑袋，“今后都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