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看看。”姬彻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应贞犹豫但是听话，他虽然很害怕再和幽锋司扯上关系，不过既然是妻主的意思，他就不会违逆。

应贞挑了其中一个打开，盖子上是一张肖像，下面写着匣子主人的名字及资料，还有一方染血的石印。

他又打开其余两个，皆是如此。

姬彻看他过目完物品，问：“真真儿还认识他们吗？”

应贞点点头，“认识。这三人是当初与我同时进入幽锋司的同年，其中两人还算我的朋友。他们······死了吗？”

姬彻坐下倒了一杯茶，从头说来，“玉山封禅时，冷月随月州礼官同来，向我汇报说我交代他办的事情办妥了，将这些证物交给我，同时向你问好。”

“师哥？”应贞瞪大了眼睛，“妻主可是安排了什么任务？这与我有何关联吗？”

姬彻怜爱地摸摸应贞的脑袋，“冷月曾告诉过我当年你被冤枉弑师一事，偌大一个幽锋司竟无一人能追查出真相，冤有头债有主，无人帮你伸的冤我来帮你伸，无人帮你报的仇我来帮你报。所以我给冷月下了死命令，揪出幕后黑手，务必血债血偿！”

应贞不可思议地再次拿起那三个匣子查看，手指微微发抖，明显是应激了，可见这件事情对他的伤害到底有多大，“所以是他们······怎么会这样······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害我？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的······”

“因为忮忌。”姬彻安抚他，“当时金步摇刚进入幽锋司，他急需一件事情立威服众，让大家都害怕他听他的话。当时你师父在司中颇有名望，本该是下一任的司正，这显然挡了他的路，所以他选中了拿你师父开刀。”

“况且，当时你在司中是最优秀的苗子，怀璧其罪，你拿身边人当朋友，可惜他们却拿你当仇人，你越是优秀，他们越是想毁了你，永远不要低估男子忮忌之心的恶毒。”

“所以金步摇甚至不用费力煽动，他们三人自愿帮金步摇动手，在你的酒里下毒，本来他们想除掉的是你，但是金步摇知道你是个怎样的好孩子，一定会以师父为先，所以他利用你的孝心排除异己。顺便用下毒的把柄要挟其他三人为自己卖命，还能将你逼走，如此一来他可算是在幽锋司中站稳了脚跟，一箭三雕的毒计。”

应贞呆呆的，像是变成了一个小木头人。

姬彻摸摸他，继续道：“他们以为做了恶事能够逃避惩罚？好人未必能有好报，坏人凭什么享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