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家里进贼了不成?
匡启航的手心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握着棍子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几乎能听见木棍因受力而发出的细微吱嘎声。
他心跳如雷,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悄无声息地移到了后窗下。
夜色如墨,屋内一片漆黑,唯有偶尔掠过的风,搅动着窗帘,投下摇曳不定的影子。
他缓缓站起,踮起脚尖,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棂,竭力向里窥视。
视线模糊,只能隐约捕捉到一抹瘦削的身影,像是在昏暗中来回踱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似在徘徊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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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启航心中一紧,故意用脚踢了踢门边的碎石,企图引出屋内的反应,但那黑影却纹丝不动,如同被夜色吞噬的幽灵。
于是匡启航找来手电筒,他手颤抖着,几乎握不稳手里的工具,光束在黑暗中摇晃,最终定格在那骇人的一幕上。
屋内,一抹刺眼的红在昏暗中摇曳,一个小小的身躯被一条粗粝的绳子紧紧束缚,悬挂在房梁之下。
那孩子穿着一套红色的长裙,红裙如血,显得异常的诡异。
那孩子双腿之下,沉重的秤砣无声地诉说着死亡的沉重,它们随着尸体的轻微摆动而轻轻碰撞,发出沉闷的回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绳子慢慢转了过来,匡启航的视线缓缓上移,直至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映入眼帘。
那竟是他儿子匡志军的脸!
他苍白的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双眼紧闭,嘴角勾起一抹不应属于这个世界的弧度,仿佛是在嘲笑这世间的无常。
手电筒的光在那张脸上跳跃,每一道光影都像是利刃,切割着匡启航的心。
匡启航吓得妈呀一声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他挨家挨户喊了全村在家的男劳力,去到家里把他儿子的尸体弄了下来。
直到第二天早上,柳秋菊才得到消息,她赶回来的时候,儿子的尸体已经被法医拉走了,说是要解剖。
说到这里,柳秋菊失声痛哭了起来,她不住的给我叩头,嘴里恳求道:
“小军一定是被人害死的,神仙,求求你为我儿子讨个公道,我做牛做马也要还你的大恩大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