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眼前这位哀怨的妇人,莫非就是山货大哥提及过的,那个离奇死亡男孩儿的母亲?
我放缓语气,温声问道:
“你儿子,他究竟是怎么没的?你别急,慢慢讲。”
那女人泪眼婆娑,啜泣着说出她的名字。
原来,她叫柳秋菊,她儿子叫匡志军。
他们夫妇二人在城里服装厂辛苦劳作,孩子则留在镇上,就读于一所全封闭管理的中学。
每隔半个月,夫妇俩会风尘仆仆地赶回家,给儿子带去生活费,顺便帮他浆洗衣物,再细细询问一番学业。
而就在半个月前的一个夜晚,柳秋菊被一个奇怪的噩梦惊醒。
梦中,老宅斑驳的门前,一道模糊的黑影徘徊不去,那张脸隐在夜色里,仿佛在焦急地寻找着什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与阴森。
柳秋菊看到那黑影,就走到他面前大声质问他想干什么。
没想到的是那黑影突然扭头,阴笑着朝着柳秋菊的方向走了过来。
柳秋菊想大声呼喊,却发现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随后她就感觉自己被人套进了一个黑色的麻袋里,紧接着柳秋菊就浑身湿透的惊醒了。
她醒来之后,怎么都无法入睡。柳秋菊隐隐觉得家里可能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她拍醒了睡在身旁的老公,告诉他自己做的奇怪的梦。没想到她老公匡启航说做个噩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前两天儿子刚刚跟他通过电话,告诉他这个周末他待在宿舍学习,不回老宅了。所以这个月家里没人,老宅破破烂烂的没啥东西,根本不会有人能看得上眼。
听了老公的话,柳秋菊稍微安心了一些。
可是到了第二天,柳秋菊一天都心不在焉的,到了傍晚她更是着了魔一样,请求匡启航回家看看。
匡启航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骑上自行车就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匡启航想开门进屋,却发现大门被从里面反锁,他顿感不妙。
家里平常不住人,只有儿子偶尔周末放假回来住两三天,但是儿子有个习惯,就是平常几乎不会锁门。
更何况,儿子匡志军提前跟他说过,这个周末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