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让位于一条狭窄的地带,树枝 铺满了整个空间。光线现在只从树 叶间滴落下来,像夜晚的萤火虫一 样在空中飞舞。尽管我们很匆忙, 但我们还是停下来惊叹不已。雅各 布将手掌放在身前,让光线在他漆 黑的手上舞动。
我们都模仿着他, 被阳光为我们表演的表演所震撼。 其他侦察兵的声音似乎被淹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蝉鸣和鸟鸣。
这很棒。
穿过海湾走了两分钟,路才再次开 阔起来,露出了营地。树木蔓延 成一个大半圆形,被一条狭窄的河 流封闭。一条土路直通河上的一座 桥,将营地从中间穿过,多年来, 成千上万的鞋子踩出了痕迹。海湾 这边没有厕所————或者说任何建筑 物————所以那些肯定在食堂附近。 该地区周围散落着几堆空篝火,石 头周围仍然堆积着过去群体的灰烬。
亚历克斯带我们向右边走去,那里已经搭起了一顶蓝色的小帐篷,旁 边还有一堆篝火,舒适地隐藏在树 荫下。
曼尼把我的手提包放在亚历克斯的 帐篷旁边,他知道我们更愿意做邻 居。当我打开帐篷时,我把注意力 转向营地周围像鼹鼠一样冒出来的 其他帐篷。有几个男孩走了过来, 我认出他们是来自诺克斯维尔的男 孩,诺克斯维尔是我们姐妹区的。
“嘿,伙计们,你们来帮忙吗?”我 直起身,把松散的帐篷杆伸向他 们。
个子最矮的那个举起双手,摇了摇 头。“我们已经累坏了,这里太热 了,”他抱怨道,嘴角露出一丝微 笑。“不过,我们只是想警告你 们,一个新家庭即将搬到你们这里 来。”
“哦?”亚历克斯从背包里探出头 来,手里拿着一把金鱼零食,正要往嘴里送。
“你是玛丽维尔人,对吧?”
我们都点了点头。我们所在的支会 不像诺克斯维尔支会那么大,所以 我们总是最后听到支会八卦的人。 比如丽贝卡·奥斯汀开始在脱衣舞俱乐部工作,或者迦勒·克里斯滕森的 哥哥提前回秘鲁传教。
一个男孩开口说道:“几个星期 前,我们这边来了一个新家庭,像 是一个超级摩门教家庭。我说的是 一大堆孩子,名字都来自圣经,什 么的都有。原来他们正朝你们这边 过来。黑尔斯一家。”
我呻吟着。有个词来形容这些家 庭。莫莉摩门教徒。据说他们遍布 犹他州的每一寸土地,对任何不遵 循智慧之言的事物嗤之以鼻。他们 甚至不喝苏打水,对任何有纹身的人都说粗鲁的话。女儿们总是去传 教————这是女孩们从未期望的——— 回来六个月内结婚,一年内怀孕。 他们总是恐同,看似种族主义,尽管他们从未大声说过。
曼尼第一个开口说话,他夸张地把 手从脸上垂下来。“好吧,这真糟 糕。”雅各布嘟囔着说,“你告诉我 吧。至少有一个和我们同龄的女孩 吗?我可以搞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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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翻了个白眼。曼尼几乎和我 们教区里所有合适的女孩都约会 过,这让我们在青年团体中感到非 常尴尬。
“没有,但是有一个人和我们同 龄。”
“他很酷吗?”我问道。我们四个是 他们那个病房里唯一年纪较大的男 孩,而且我们已经在那里待了好几 年了。亚历克斯和我是最早一批来 这里的人,我们在玛丽维尔出生和 长大,所以我们见证了潜在朋友群 体缓慢而痛苦的增长。
矮个子插话说:“我想,他只是有 点安静。不开玩笑,他的全名是埃 兹拉·戈登·黑尔。”
曼尼刚刚把防水布拉紧,盖在帐篷 杆上,高耸在单人帐篷上。他转过 身对着男孩,脸上露出痛苦的表 情。“等等,像埃兹拉·塔夫特·本 森?还有戈登·B·欣克利?你肯定在 骗我们。”
一个原本沉默寡言的男孩站在那里 咯咯笑了起来。“说真的。它的名 字来自两位先知,而不是一位。” 其他人也跟着他笑了起来,在正午 的阳光下仰起头。
“该死,可怜的孩子,”亚历克斯 说。他的脸颊上满是代谢速度太快 的金鱼。
我站起来,掸掉短裤上的灰尘,甩 掉手臂上的蚂蚁。“我想我们这周 应该带他去。我知道你们可能更了 解他,但既然他要搬到我们这里 来......”我停住了。我不能撒谎, 我很高兴单调的生活被打破了。6
“说吧,”棕褐色皮肤的那个回答了 这个未问的问题,“我们其实并不 认识他。他们只是在我们教区待了 几个星期天,我们甚至没有一起上 过神学院。”
我们交换了一下眼神,默默地同意 将埃兹拉纳入我们的麾下。
“好的。当你看到他时,就把他送 到我们这边来,”亚历克斯代表这群 朋友说道,然后拿出了他的金鱼 盒,这是所有童子军之间的和平条 约。
...
太阳落山后,我们兴奋地讨论着可 能的露营活动,同时完成了帐篷的 搭建,并在帐篷里塞满了零食、睡 袋、枕头和补给品。搭建完成后, 很明显,没有一个帐篷能容纳超过 一个人,我不禁想知道曼尼怎么能 挤进去。我想这就是曼尼选择带背 包的原因,因为一个完整的手提包 会迫使他在狭窄的空间里侧卧。那 将是一幅值得一看的景象,这是肯定的。哈。
营地挤满了从野外赶来的人和他们 的帐篷,帐篷高耸入云,就像营地 的私人山脉。小溪边搭起了稍大一 些的帐篷,临时搭建的帐篷柱上飘 扬着小旗,童子军的领队站在帐篷 旁边。亚历克斯选择了离领队最远 的地方,我相信他从他爸爸那里知 道领队要住在哪里。
当最后的帐篷填满营地的空隙时, 童子军们被召唤到休闲场,在那里宣布了一场大规模的夺旗战。两面 旗帜分别在场地的两侧升起,士兵 们被分成了衬衫和皮衣。我屏住呼 吸,祈祷能得到衬衫,上帝听到了 我的祈祷。
比赛几乎是暴力的。这么大的空间 固然理想,但开放性却不允许偷 袭。我和朋友们在汗流浃背中制定 的计划在我们解散的那一刻就土崩 瓦解了。诺克斯维尔男孩们的胸膛 在转瞬即逝的光线中闪闪发光,他 们突破了球衣球员们设计的防守。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比赛,第一次也 是最后一次抢断决定了比赛的命 运。
“说实话,我再也不想赢了,”在食 堂吃完急需的晚餐后,我们挤在篝 火旁,我撒谎道。太阳正在落山, 远处的山间隐隐透出明亮的橙色。 半小时内天就会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