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河镇以前人人都面黄肌瘦,这才几个月,大家都养白了,还有不少人住上了青砖大瓦房,那日子过得简直就是在蜜罐里泡着。

如今州衙可算又招工了,谁能不抢着报名?

连着数日,州衙外始终围着密密麻麻的百姓,大家俱是喜笑颜开,仿佛好日子已近在眼前了。

可惜的是,一家无论兄弟几人,都只能有一人报名。

听说是知州为了让家家户户都能有个营生,才有此规定。

兄弟多的人家虽有些可惜,不过有一个人能有稳定进项,日子也不至于太难熬。

保不齐往后州衙还会招工呢。

湖河镇不就是如此吗。

如此热闹之际,却被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给打破。

众人齐齐回头,就见一身穿青色白鹇官服的男子领着一群头戴黑色软帽,身穿黑色皂隶服的胥吏冲过来,将州衙门口团团围住。

那官服男子不顾百姓惶恐的目光,一抬手,便有一个小队胥吏要往州衙里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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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做登记的衙役们大惊,急匆匆挡住那些胥吏。

“你们是何人?为何擅闯我通城州衙门?”

那领头之人朗声道:“本官乃提刑按察使司佥事田开济,让你们知州沈逾白来见本官!”

衙役们惊恐不已。

提刑按察使司与布政使司、都指挥使司共成为三司,掌管全省刑名、弹劾之事,并监督地方官员,权利极大。

立刻有衙役转身跑进衙门禀告,不消片刻,同样一身青色白鹇官服的沈逾白领着一众人从衙门走出。

田佥事一双狼眼上下打量沈逾白:“你就是通城州知州沈逾白?”

沈逾白拱手行礼:“正是本官。”

田佥事冷笑一声,一张粗犷的脸上尽是倨傲:“你身为一方父母官,贪污枉法、欺压百姓,今日本官就要将你缉拿!”

这些话一出,众百姓一片哗然。

跟在沈逾白身旁的陆通判急忙道:“大人是否有误会?我们知州大人鞠躬尽瘁,为民请命,实乃官员之表率,何时……”

田佥事怒瞪陆通判,呵斥道:“提刑按察使司办案,你敢阻拦?”

他身后的胥吏们齐齐将刀拔出三寸,寒芒闪烁,吓得陆通判白了脸。

田佥事如狼般的目光盯向沈逾白:“给我拿下!”

胥吏们立刻冲向沈逾白。

一把刀要落到沈逾白脖子上,旁边却横出一把刀将其挡开,一声虎啸响起:“我看谁敢对大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