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能触及的却更多。

……

不过两日,甘焕就在牢中自缢。

沈逾白放下庶务,亲自带着衙役去将甘焕抬出来。

任由以往如何嚣张,如今也不过草席一裹便抬出去了。

昏暗的牢房里,各大家族族长扒在各自的牢房门口,静默无声。

唯有冯知章坐在远离牢房门的角落里,半步不愿靠近。

既然死了,沈逾白也就将人还给甘家自行下葬。

甘家人哭得肝肠寸断,却畏畏缩缩,再不复往日的嚣张跋扈。

甘焕是第一个自缢的,却不会是最后一个。

纵使狱卒们加强巡逻也拦不住这些人的死亡。

每日总有一两人被裹草席抬走。

昏暗的地牢被死亡的气息彻底笼罩。

终于,唐昌益疯了。

得知此消息时,沈逾白让人将唐昌益从地牢带走。

冯知章终于要见沈逾白了。

听到周显的禀告,沈逾白道:“不见。”

冯知章得到回复时如坠冰窟。

那么刚正不阿的沈知州,竟真的怕了。

这一夜,冯知章彻夜未眠。

待到天边露出鱼肚白,他又一切如常了。

若沈知州真不愿查出背后之人,又何必来与他喝那顿酒?

况且牢中人一个个死,唯有他一直安然无恙,若背后没人护着,他冯知章必是不信的。

既然那些人动手了,第一个要杀的就该是他冯知章。

得知冯知章又恢复到以往该吃吃,该喝喝的状态,沈逾白并不在意,继续忙通城州的庶务。

作为一州之长,沈逾白很忙。

积攒已久的案子审理得差不多之后,就该重建通城州。

没了海贼,州衙又有银子,也该放开手脚给通城州各个镇的百姓修建新房屋。

州衙招工告示贴出当日,无数百姓往州衙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