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些报喜的队伍往附近的会馆和大客栈钻,他这个小客栈悄无声息,掌柜便深深叹口气。

小主,

怕是今年他这客栈又没什么希望。

掌柜已是如此焦躁,坐在大堂等消息的举子们更是躁动难安,但凡外面有点动静,便纷纷往外看。

可惜只能听到吹吹打打的声音,始终瞧不见报喜的队伍。

众人只得与新结交的友人共饮美酒,共赏杏花。

只是心中是何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

不知谁说了句:“估摸着该报到二百名以内了。”

众人为之一静,旋即客栈再没了声响。

参加会试的举子三千多人,只取前三百名,说十不存一也不为过。

以会试后众多才子的诗词文章来看,能人无数,他们绝不可能进前两百名。

整个京城都被报喜的热闹点燃,唯独忘了这个幽静的客栈。

而他们这群举子便是被遗忘的人。

一阵狂风吹来,客栈里的杏花颤颤巍巍,更是有一些花瓣被吹落的。

又有考生不甘心道:“我们如此多人竟没一人中,怕不是这客栈风水不好。”

客栈掌柜急道:“还未报完,各位老爷莫要着急。”

“该是已经报到前五十了,怎么可能还有我们?”

“各位,三年后再会!”

已有人回了房。

多日辛苦付诸东流,便是想维持脸面也难。

大堂众举子纷纷起身,准备各自回房。

今日已经不会有报喜队伍来客栈了。

罗大舅担忧看向沈逾白,安慰道:“逾白没还年轻,便是三年后中贡生也不过二十有二。”

沈知行也道:“若担心秦家,我们大可在京城定下来,他们要是对我们族人动手,我便去敲登闻鼓告御状!”

两人早知自己中不了,今日在此也是为了陪沈逾白守着。

不等沈逾白应话,锣鼓声由远及近,竟是到了门口,舞狮在前,到客栈门口竟跳起来叼下门上的一朵桂花,往客栈里一送。

旋即便是一声高喝:“捷报!安阳建康府淮安县沈讳逾白,高中天元五年会试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