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都是些什么啊。”程亦然皱着眉头吐槽，“老子有钱管他们什么事，嫉妒就嫉妒呗？现在摆在这只剩晦气。”

“我们的世界为什么以前没有这种评价直播？”方思奇拿着遗照的手在发抖，“决赛原来是这样……生死场，我们被拎出来了！他们在看着我们……”

“狗屁弹幕，谁的人生需要那么多观众？”周拟皮笑肉不笑地反问方思奇，“就你这点水平还生死场呢？方思奇，你活够了吗？”

“如果这种半拉子的干扰都能让你手发抖。”周拟阴笑着调侃，“你也确实活不了多久了。”

“只是这种水……”

“呕。”

周拟话还没说完便吐了出来。

他吐出了一个“你”字。

黢黑的大字混着血躺在地上，好像印证了他的话一样。随后蔓延在后面的是接二连三的黑字，不断延长在他身后，好像脚印。

「你」

「真」

「恶」

「心」

「，」

「还」

「不」

「去」

「死」

「吗」

「？」

这是观众对他的评价。

周拟只是站起来，冷脸笑了一声。

“呵呵，看来我也很牛逼。”

铁皮车厢忽然剧烈震颤，顶灯在惨白与昏黄间明灭不定。黑白遗照的相框开始渗出暗红血珠，沿着玻璃表面蜿蜒出扭曲的裂痕。

地上那串黑字抽搐，如蛆虫般疯狂增殖，每个字都在啃食地板，铁锈味混着腐臭几乎要刺穿鼻腔。程亦然捂住口鼻后退，不小心撞翻座椅，哐当声惊起满车厢遗照簌簌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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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的，疯了吧？！”方思奇唤出风箭，“你脸皮怎么这么厚，给脸不要脸？！”

“给脸不要脸的是你，还不打算跑吗。”周拟笑道，“方思奇，已经活到现在了，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蠢得没边，总想给我找麻烦。”

“你这根箭，我一样能把它折了。”

两道黑影在方思奇身前立起，一左一右遮挡住指向周拟的风箭。杜付裕的指节发出不自然的咔咔声，李栎脖颈的青筋暴起如同勒进皮肉的绞索。

只是周拟的一个眼神，杜付裕便一个扎根冲过去，一拳揍在了火车门上，使其摇晃个不停。

他们……他们都被控制了！！方思奇瞪大眼睛，这些人的模样从一开始就很奇怪，就像被无形丝线吊住的木偶，没有周拟在的时候六神无主，答题的时候也……

原来是因为全都变成了只听周拟号令的鬣狗！

周拟打了个响指，两个人的脖子便歪歪曲曲地垂下来，露出后颈密密麻麻叫人恶心的无数个针眼。

“你给他们喂了多少雾啊！！！！”方思奇尖叫。“连你队友都不放过！”

“我没放过你，就会放过他们吗？”他歪头打量着方思奇因恐惧放大的瞳孔，忽然近乎愉悦地笑了，“你猜，他们跳下去的时候会不会像摔碎的西瓜？”

杜付裕的指节已经嵌进车厢铁门缝隙，金属扭曲的哀鸣声中，周拟慢慢一笑，没有转身，干净地下令。

“杜付裕，李栎听令。”

“我的最后一次命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