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始想。”他的语气不容置喙,下圣旨似的。
“为什么。”连厘问。
“因为我在想你。”靳识越说,“连厘,不能只有我想你,你也得想我。”
连厘踢石子的动作顿住。
她抬起头眺望悬挂在天空的太阳,热烈的骄阳照下来,让她身体变得暖洋洋。
须臾,连厘细声道:“那你骂我,我也得骂你吗?”
“我什么时候骂过你。”靳识越问。
“你说我瞎、聋、哑巴、像笨拙的小企鹅。”连厘记忆力好,精准地提炼出关键词。
靳识越都听笑了:“行呗,今晚当面给你骂回来,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嘴。”
他不反驳,音调散漫不羁。
连厘都不好意思骂他,她摸了摸鼻子说:“那你几点回来,太晚的话我就不等你吃饭了。”
“八点,你先吃。”靳识越懒着声,“吃饱喝足在家乖乖等男朋友。”
连厘听见他说‘乖乖’两个叠字,记起了之前她告诉他Oumuamua星际天体,他那句‘小小一个,却有大大能量’也有叠词。
大少爷说叠词真的好奇怪,一点都不符合他的气质。
她嘴角不禁翘起的笑弧:“噢。”
痛楚浮出水面,总会有消除的一天,那一天或早或晚,或快或慢,但总会来。
她心底依然因为妈妈的事情而心痛,只是没那么难过了。
挂掉电话,连厘整理心情,低头查阅手机消息,沿着行人稀少的街道走。
刚走百米,一辆淡蓝色的兰博基尼停在她前方,副驾驶走下一位干脆利落的中年女子,气场凛人。
那中年女子踩着高跟鞋走上前,对她说:“连小姐,我们夫人有请。”
连厘视线从手机移开,落在对方令她陌生的面孔上:“夫人?”
“陈诗妃夫人。”中年女子说,“大公子和二公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