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他,有乳香、没药、安息香,每说一种,间隔三息!” 沈高陵附耳低语。
回鹘人忙依言高喊。
城卫兵闻言,语气稍缓:“既是赶时的生药,那规矩总该懂吧?”
“懂,懂,懂!” 回鹘人忙扬起手中银疙瘩,晃得亮眼。
“早这般懂事,不就好了?开城门!” 城卫兵吆喝一声,暗中朝士兵挥手示意,众人会意,纷纷操起兵刃,隐于门后,只待猎物入网。
沈高陵心中冷笑,这般伎俩,他在京城早见惯不怪,不过是欲擒故纵,明火执仗的夺药把戏罢了。
说话间,十五人已步入城门,沈高陵瞅准时机,猛地大吼:“动手!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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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一道红色信号弹冲天而起,仿若那暗夜流星一般,划破长空,光芒万丈。
十五人自回鹘人身后疾窜而出,杨朗、左丘、沈高陵各领四人,分赴城门绞盘、城头、伏兵之地。
城头敌军见状,尖锐示警哨声瞬间惊破夜空,在城垣间回声震荡,城卫军官扯着嗓子嘶吼:“敌袭!敌袭!”
且说,杨朗身形矫健,疾冲向城门绞盘处,同行四人紧紧相随,如影随形。方一靠近,敌军已如惊弓之鸟,迅速散开,呈扇形列阵,弯刀出鞘,寒光凛冽;长枪挺立,枪尖颤颤。
他们互为犄角,将绞盘护得水泄不通,为首一将,满脸横肉,啐了一口,吼道:“今日敢来犯我西凉,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言罢,大刀一挥,刀风呼啸,恰似恶风卷席,示威之意昭然若揭。
杨朗毫无惧色,身形暴起,如苍鹰扑兔,手中匕首寒光连闪,直刺最外侧敌军咽喉。那人惊恐瞠目,刚欲呼喊,咽喉已被利刃洞穿,只能发出 “咯咯” 低响,身躯绵软似崩塌泥偶,倒地不起。
其余四名龙骧卫亦如虎入羊群,瞬间发难,鬼魅般切入敌阵。
一人挥匕首磕开迎面弯刀,侧身一转,匕首顺着对方肋下缝隙狠刺而入,温热鲜血飞溅而出;另一人矮身避过横扫枪杆,匕首贴地疾划,精准掠过敌人脚踝,敌人惨叫着摔倒,旋即补刀脖颈,结果敌人性命,动作利落,一气呵成。
杨朗此时已与两名敌人缠斗一处,他身形灵活,左躲右闪,手中匕首舞得密不透风。敌军一刀劈来,他侧身一闪,顺势用匕首勾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拉,那人站立不稳,向前扑来,杨朗手肘如锤,狠狠砸在其太阳穴上,将其击昏在地,反手一掷,匕首如电,直直钉入最后一人胸膛,那人瞪大双眼,满是难以置信。
城门绞盘就此落入杨朗之手。
与此同时,沈高陵率领四人,直奔敌人伏兵之地而去。
那是城垣拐角处一片荒草丛生之所,十余敌军潜伏其中。沈高陵目光如炬,早早察觉动静,抬手示意同伴放缓脚步,众人蹑手蹑脚,分散开来,呈合围之势,悄然逼近。
待距离足够近时,沈高陵率先发难,捡起一块石子,运力一掷,石子如暗器流星,直入敌军堆中,引得敌军纷纷转头张望。
刹那间,沈高陵与同伴如离弦之箭般冲出,直扑最前敌军。只见他手中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冷冽弧线,“噗” 的一声,扎入当面一人肩头,那人吃痛,挥刀乱砍,沈高陵矮身避过,飞起一脚踢在其膝盖后侧,使其单膝跪地,匕首一抹脖颈,鲜血四溅,犹如泼墨,血溅当场。
其余四名龙骧卫亦各展身手,与敌人短兵相接。
有的借草丛隐匿身形,突施突袭,攻敌不备;有的两两配合,一人吸引火力,另一人绕后偷袭,默契无间。混战之中,敌军虽人多势众,却被沈高陵等人的勇猛配合打得节节败退。
不多时,这伏兵之地便被清扫干净,沈高陵率人迅速向城内挺进数丈,设下警戒哨,引导后续龙朔军入城。
再看城头之上,左丘虽无武功,却深谙排兵布阵、巧用地形之妙。他带着剩余四人,顺着阶梯快步登城,城头十余敌人见状,呐喊着冲来,眼里满是狠厉决然。
左丘镇定自若,指挥同伴分散站位,依托城垛为掩护,神臂弩率先射出几箭,箭若飞蝗,逼得敌军脚步一滞,阵型稍乱。待敌军靠近,左丘手持匕首,侧身躲在城垛后,待一敌军探身挥刀砍来时,他猛地探出身子,匕首精准刺中对方手臂,敌军弯刀落地,他顺势一脚将刀踢下城头,再用力一推,把受伤敌军也推了下去,惨叫在城墙下回荡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