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将来要是能踏进官场走上仕途,恐怕晋升的速度还要超过自己...这是个天生的奸臣佞人!
柴哲威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感慨道:“今日听张兄一言,更胜柴某苦心钻研数年之功...某听你的,某服软了!”
留意到周围兄弟们一个个意味深长的目光,张慎几心中暗叫不妙,脸色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又恢复成了往日那副傻笑:
“诶呦,柴兄你这是什么话!某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要是说错了,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不是老祖宗留下那么一句古话嘛——‘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柴兄你才是聪明人,只是今日不小心钻进了牛角尖,一时糊涂了!”
“而某却一直置身事外,以局外人的角度看待此事,自然能撇开那些虚的,把其中利益得失看个明白。”
哎...就你这动不动就掉书袋、咬文嚼字的样子,哪还有半点不学无术的样子!
也就是你身边这些兄弟们整日跟着你瞎混,没正儿八经的读过书,这才被你花言巧语的忽悠了这么些年!
但既然已经承了张慎几的这份情,柴哲威也不好将他的伪装当面揭穿,只苦笑着点了点头当做是认可了他这番说辞。
旋即便手脚利落的解开了自己腰间,那条镶金嵌玉的束带。
“柴少,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好了咱要和对面这群山中野夫拼了么!”一直在全神贯注戒备对面的马玉,扭头瞧见柴哲威的动作,不由的大吃一惊,失声问道。
兄弟欲要死战,大哥何故先降!
面对马玉的质问,柴哲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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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见张兄刚才所说么,真要动起手来,咱们又能捞到什么好处!无非就是折兵损将,然后还彻底得罪了药王!”
见马玉还愣在原地,柴哲威怒喝道:
“还愣着干什么呢,赶紧按某说的做!现在、立刻、马上脱掉上衣,背上荆条,跟着张兄一起去拜见刚才那个发号施令的家伙!”
马玉无奈叹了声,既然大哥都决定认输服软了,那自己也只好听之任之喽。
旋即毫不犹豫的伸手扯断了腰间束带,任由上衣滑落,露出赤裸上身。而后两人相互协助,用绳索将彼此紧紧捆绑起来。
“嘶,这一脱衣服,是真冷啊。”马玉抱着胳膊,忍不住抱怨起来。
柴哲威瞥了一眼还在发牢骚的马玉,强忍着被冻出来的口齿不清,说道:“张兄请先行,某们两个紧随其后!”
“也好。”
张慎几微微点了下头,紧接着扭过头去,向身后的几个纨绔小声吩咐了几句。
几个垂头丧气的纨绔听完,更是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苦着一张脸,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而后缓缓挪动脚步,将柴哲威和马玉两人围在了人群中间。
“张兄你这是...”柴哲威一脸不解。
张慎几似乎有点难为情,不太好意思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同时迅速扭过头去,避开柴哲威投过来的询问目光,支吾着解释道:
“嗯....这大冬月的多么冷,万一再把柴兄冻出毛病来...”
柴哲威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肃穆的神情,对着张慎几以及周围纨绔深深的弯下腰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此行承蒙诸位兄弟一路上的悉心照顾,若某能活着回去,必定大摆宴席,好好感谢兄弟们今日的这份恩情!”
别说是张慎几,就是其他几个纨绔也受不了这么肉麻的感谢,一脸嫌弃的笑骂道:
“都是大老爷们,说这种婆婆妈妈的干什么,等咱们回了长安再一起痛痛快快的喝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