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眼花的谷荔被土疙瘩绊倒了,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连连呸了几口,想要再爬起来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撑着的那口气一旦泄了,就再难聚起来了。
不等谷满仓放下贺行清,一直关注着谷荔的陶春花赶紧上前扶起了谷荔。
“咱不能耽误行程。要不就让小荔儿坐我背篓里吧。”陶春花不容分说地放下背篓,从里面翻出柴刀和用油布包裹着的被子,让贺云望背着。
背篓里面装干粮的布包和装水的瓦罐可不敢往外拿。
谷荔这次没拒绝,坐到了背篓里,抱着瓦罐和布袋,靠在陶春花的后背上,歪着脑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大病初愈,她这具身体还太弱了。
谷荔再醒时,天已经黑了。太阳虽然落山了,但地表的余热依旧让人直想伸出舌头大喘气。
长时间一个姿势盘着的谷荔,两腿麻的没了知觉。她后怕地直捶大腿。
“爹,爹,我的腿。”
“咋啦,咋啦。”谷满仓的脸飞快出现在背篓的上方,“小荔儿?”
“我的腿麻的没知觉了。呜呜呜-----”
“别怕,别怕,爹爹这就抱你出来。”
原本还想再走一段的谷满仓因为谷荔的原因,立马决定就近找地方歇息落脚。
谷满仓叉着谷荔的咯吱窝,支撑着谷荔尝试活动她失去知觉的两条假腿。
陶春花和贺云望一起扶着贺行清下了大路,往一旁的矮坡后面去。扶走贺行清又将家当也搬了过去。
“孩子他爹,你看这处背风地怎样?”
谷满仓扶着谷荔也慢慢走了过来,“嗯,今晚我们就在这歇息吧。”
谷荔是谷满仓的命根子,陶春花知道怎么讨好谷满仓。她笑着问谷荔,“小荔儿的腿怎么样了,还能走么?”
“没事的,血液不流通,走走就好了。”
“爹,我没事了,我自己能走了。”谷荔担心由陶春花造饭,她会偷藏她家的干粮,只想赶谷满仓去看着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