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满市郊外,公鸡打鸣之前。
草丛里藏匿的侵略物种——长线春虫,腹腔鼓动几下后,排出最后一堆虫卵,终于到了生命最后迎接死亡的时刻。
“啊……啊、啊 ,呜呜呜……”
哽咽不断的哭泣声从阴冷的地下牢房传出。
煤油灯明暗交替,闪着令人头痛的光。
“亲爱的,放轻松,把状态再放轻松些,这样能让你感觉不是那么难受。”猫女眯起猫猫嘴说。
在她手中有一把用来切断脐带的手术刀,身边还有不少手术工具,不过她现在不得不先放下它们。
因为婴儿的头部已经出来一半了。
接生的工作还在继续。
“呵、呃呜呜……”女人忍着剧痛在哭泣,汗水沾得她满脸都是碎发。
“快了……”猫女边说边紧张用手托住婴儿头部,黄绿色的竖瞳里闪着锐利精光。
直到婴儿的整个头部都顺利从母体脱离,猫女才抽空舒了口气。
“呜哇呜哇哇哇——”婴儿啼哭,哭声充斥整个地下手术室。
猫女打了个冷颤,浑身毛发都不受控制地炸开,她拾起手术刀,熟练剪下脐带。
女人的哭泣声被婴儿的啼哭声替代,她更多地在大口喘气,缓解疼痛带来的不适感。
“亲爱的,是个男孩。”猫女抱着孩子走到女人身边。
“让……让我抱抱、我的孩子。”女人面色惨白,语气很虚弱。
“哦,当然可以。”猫女笑着,“但是你要小心一点,亲爱的。”
“啊——”
女人突然尖叫,婴儿被摔到地上。
“亲爱的?”
“还有第二个孩子!不,不对!是三胞胎!三胞胎!”充当“护士”的兽人惊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只有一个孩子才对吗?”
猫人吓了一跳,把地上大哭的婴儿抱起,连忙安置好又急匆匆去换上接生工具。
接生室外,面部粗糙的男人抽着烟,有意无意向着房顶吐一口气。
“呼~”
看着男人吞云吐雾的样子,希尤小声问道:
“您在这里吸烟,对孩子和刚产子的母亲不会有危害吗?”
男人单手夹着烟,满脸胡茬,声音沙哑:“地下沉闷得很,这外面的气味飘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