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本来就因为应激自动进入深度保护机制了，你们还给她用这药，这不是雪上加霜嘛，她还怎么醒啊！”

北羽的脸涨得通红，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医生，双手紧紧揪住医生的白大褂，像是要把答案从他嘴里揪出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她到底怎么了？有没有事啊？”那声音因为过度焦急，都有些沙哑和变调了。

见医生欲言又止，脸上还闪过一丝闪躲，北羽的情绪瞬间濒临失控。

他双手用力摇晃着医生的肩膀，嘴里喊道：“你给她用了什么药？倒是说话啊！都什么时候了，还磨磨蹭蹭的！”

医生被北羽的气势吓得一哆嗦，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滚落下来。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带着颤抖，嗫嚅着赔礼：“对……对不起，是我的失责，过度使用地西泮会导致昏迷，不过好在并不威胁生命安全！”

“一句对不起就想把事儿翻篇了？”北羽猛地松开医生，往后退了好几步，双手在空中疯狂挥舞，情绪激动到了极点，“她要是因为这个有个三长两短，你能负得起责吗？你们医院都能负责吗？”

这时，护士不合时宜地凑了过来，小声嘟囔了一句：“可能是药房那边出了漏洞，才会出现这种严重失误。”

她声音小小的，带着几分怯懦，本以为能帮着解释一下，却没想到这话成了点燃北羽怒火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们医院的安全措施就这么差劲吗？”北羽猛地转身，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一句轻飘飘的漏洞就想把事情糊弄过去？把我当三岁小孩哄呢？你们知不知道她受了多少苦，我又有多担心！”

实习生也被这场面给吓唬到了，嗫嚅着，声音小得可怜：“对……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北羽冲过去，揪住他的衣领，眼眶通红，咬牙切齿道：“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她受的这些苦，你能赔得起吗？”

实习生吓得紧闭双眼，大气都不敢出。

医生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笑容却因为紧张显得格外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