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输了就死,赌赢了……也只能为神佑村拖延一段时日而已。”
她望着远处,那越发接近的、深绿色的庞然大物,眸光闪烁。
“慢性死亡……”秦臻想到了这个词汇。
“相信那位曾经的山神,看着自己的臣民们一个接着一个慷慨赴死……也是会感到伤心的吧。”
她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惆怅。
迟愈没有对此多作评价,而是继续问道:“你们口中的污染……是那些怪物带来的吗?”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秦臻看着自己的这位同伴,像是有些不理解为何她的智商突然降低了许多。
齐月点头:“其实,污染也好,侵袭也罢,都是相同的意思。”
“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她用两根食指比划了一下,“一种特殊的‘力场’。”
“是桓山上那只怪物的能力?”
齐月“嗯”了一声:“就像神灵也会被其‘引诱’,以至堕落……只要身处于那只怪物能力的作用范围内,都会受到影响。”
“如果没有阵基的存在,短则两月,长则半年,没有足够灵力傍身的大家……就都会死去。”
秦臻颇有些小心地道:“就像,那个叫邵清的青年一样?”
齐月没有回答,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所以……意识到哪怕是阵基也无法彻底将污染隔绝在外,为了延长神佑村村民的生命,你才会选择教授他们法术?”迟愈问出了自己的下一个问题。
这是她在学堂时就在思考的问题了。
既然齐月时不时会去学堂教那些孩童法术,那神佑村的其他居民呢?会不会也在学习这些东西?
很有可能。
而齐月方才措辞中的“足够”二字,更是从侧面印证了她的这一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