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自己更希望是自己敏感了,因为听了她的话之后,商撰屿轻轻皱眉,眼里沉凝了许多。
他低声让她冷静一下,没有什么事情的,甚至花了一下午时间教她弹钢琴,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却仍然没有什么作用。
晚上,宋执梳躺在自己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叹了一口气,坐了起来,开始靠着窗边发呆。
蓦然间,她似乎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那根本来就一直在紧绷的弦更是紧了。
这个时间段,还能有谁上楼?
她的脑海里有两个名字在不停地蹦哒,但是还没有等确定好是哪一个,脚步就在她门前停了下来。
安静,沉寂,落下的一粒灰都像一块巨石投掷在地板上。
宋执梳紧了紧被子,往后退了退,警惕地盯着那扇没有被月色拂照的、黑漆漆的门。
她自己的呼吸都显得很聒噪,让她的思绪一团混乱。
但是直觉已经告诉了她答案,因为她感觉到了有一抹直勾勾的凝视,正透过门,恶意地盯着她,让她的后脑勺一阵发凉。
她心跳如鼓,垂下眼眸,把自己缩起来,忍住下床直接出去硬刚的欲望。
就在她最难捱的时候,她听到了旁边的房间开门的声音,以及紧随其后远离她门前,靠近商撰屿房门的脚步声。
宋执梳一下子抬起脑袋,翻开被子,心里虽然很急,却沉下心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把耳朵贴了上去,不放过一点细节。
但是她还是听不见。
她心下焦急时,另一边的对峙的气氛也像是利剑高悬。
“商宥”斜睨了一眼旁边的门,弯唇冷笑了下:“商撰屿,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她听不到又能怎么样?你真以为这样她就会安全吗?”
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又忘了,商撰屿,你自己本身就是不幸的,没有人会把幸福带给你,只有你把不幸带给别人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