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女子三从四德,这会儿,女儿已经出嫁了,自当从夫,而女儿来到这里,是来做客的,那客随主便,母亲吩咐我回去帮着二嫂招呼客人,那女儿就去招呼客人。至于劝架,”若竹的眼珠转了转:“二哥也在这里,就请二哥劝吧。”
说完,若竹就飞快地离开,张太太倒忍不住笑了:“好,好,果真是我教出来的好女儿,举一反三,很聪明。”
“你,你怎么能这样?”张尚书已经气得不行,但还是在那硬撑着,张太太这才看向丈夫:“我晓得你和老二的想法是什么,毕竟,老大的才学出众。”
而且是非常出众,即便不能出仕,张尚书自然也不愿意儿子的才学被别人所利用,那让长子跟着二儿子赴任,给二儿子充当智囊,就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张太太同样了解自己的儿子,若张玉竹是那种兄友弟恭的,那跟着去,似乎也没什么,但一来张玉竹不是那种兄友弟恭的,甚至于暗自嫉恨自己的兄长,二来,陈觉蓉也没有容人之量,在尚书府的时候,张青竹夫妻有个长兄长嫂的名头,还被陈觉蓉各种想法设法,让他们搬离尚书府。
等到了任所,在这样一对夫妻手心里讨饭吃,张青竹倒顶多受点暗气,但是婉宁和她的孩子们,那就很难落到好了。
张太太当然不愿意自己的两个儿子因为这件事,闹得老死不相往来,别的不说,张尚书在外任官,二十来年不回家乡,不就是昔日曾有传言,他的原配和原配所出的儿女,都是因为妯娌之间不合才没有的。
甚至于张太太嫁过去开始那一两年,妯娌们之间的冷嘲热讽,也听了不少,若不是张太太陪嫁丰厚,带去的下人够多,娇弱些的女子,早就生了暗气没了。
张尚书听到张太太这句话,长叹了一声:“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你若真为了这个家好,以后就不要说这些。”张太太厉声道,张玉竹忍不住了:“娘,我也是您的儿子,难道我就不值得您疼爱,你就只疼爱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