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躺在床上抽搐的时候,隐约看到房间的地板上躺着一只脑后白色鬃毛特别长的黑色大狗。
再一看,房间阴暗的角落里,好像有一个干瘦的东西缩在那,对着安提投来压抑的暴虐眼神。
自己的胸口,红色与黑色的舌头不断地往外冒,时不时会强行塞进安提嘴里让他咬断咽下肚。
突然,感觉自己脸颊痒痒的,好像是有头发在搔动。
他微弱地动弹,转头侧目看去。
一张面色苍白的脸出现在视野中,空洞的眼神透过发丝默默盯着他。那个高挑的身影侧躺在安提身边,浓密的黑发好似活动的阴影蠕动扩散。
一只手枕在安提脑后,一只手挽过他的后背。
另外两只再轻轻抚上。
修长苍白的手指攀上安提的眼眸,将他的视线彻底沉入黑暗之中。
有些冰冷,但又很温和。
……
第二天,安提就精神正常地从床上爬起了,默默将被汗水浸湿的床单被子拿去安置中心换洗后,他看了下自己的课表安排,径直去往上课。
很意外,虽然身体还是挺难受的,但一天之后精神方面的影响几乎没有了。
昨天不论是狗子还是异乡人,都很安静。
而且……
安提摸了摸自己的后脑。
在路上发了会儿愣,他下意识摇摇头,也不知道是在否认些什么。
“安提!”聂虹的声音想起,来到安提身边。
安提一转头,聂虹被那苍白的脸吓了一跳:“你又用你那妙妙工具搞武器了?”
安提这具极为好用的身体,在他这个小圈子里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聂虹还因为偷偷在背后跟林惊鸿还有尚离雨说“安提有大姨妈”,被安提当场抓获,然后享受到了跟大嘴一桌吃饭的待遇。
现在一看到安提这面色苍白还带点冷汗的样子就知道安提肯定又在搞东西了。
安提点头表示肯定。
“小心点,上次你变成这样子走路撞树上的样子都还被人拍下来了呢。”聂虹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