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提出过带着侄儿侄女一起过。
可是,春妮拒绝了。
他家家徒四壁,杨邦明还得时不时吃药,比春妮家更难。
更不用说,如果春妮姐弟去了大爷家生活,村里的补贴应该也没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虽没住一块,春妮几个也是他弟弟留下的血脉,他一定是要护着的。
杨安党挺了挺脊背,恶狠狠瞪了一眼李老太,然后看向了队长,“大爷,你说咋办。”这是要想要队长给个说法。
这时,村人把隔壁村的赤脚医生朱坡子带了来。他看了看春妮的胳膊,又摸了摸。
“杨老大,别瞪,也别着急,就是轻微骨折,看着吓人,但打个石膏,休息个把月就好了。”
“休息个把月,春妮家还过不过日子了。”抱着冬临的大娘小声嘀咕,却让身旁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李大山见状,跟队长和杨安党商量起了春妮的赔付事宜。
最后决定,在春妮养伤期间,李老大家出一个壮劳力(李大山婆娘赵秀兰)帮春妮挣工分,并拿出十个鸡蛋,一斤红糖给春妮补身子。
众人见这补偿还算公道,就不再凑热闹准备离开,谁家没有点事要干呢。
李老太不服,被李老大瞪了一眼,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比较照顾儿子的情绪的,随即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