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头,锄头,锤子,只要能够造成物理破坏的工具全都能当做武器,这村子没人是感染者,就更别提什么源石技艺了。
这里有的是如同古早萨尔贡时期部落冲突般的血腥搏杀。
但其实这方面也好像从来没因为时间而改变什么。
“我们就是死也不做乌萨斯的奴隶!!”
一名乌萨斯村民的胸口被宪兵的长剑刺穿,口中鲜血不断涌出,但还是接近全力地甩出手中的榔头,直接砸瞎了一名宪兵的眼睛。
这时都已经红了眼,谁也管不了下手轻重,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玛瑞娜,带你的儿子先走!!你是我们村子里唯一的一个母亲了,他还有未来,别让他和我们死在这种地方!”
混乱中,一名乌萨斯老人费力地拖着在刚刚的冲突中被撞晕过去的恩德勒斯,交给了四处寻找他的玛瑞娜,语气焦急地说道:
“快!我们人不如对方多!武器也没对方好,拖不了太长时间!你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玛瑞娜接过昏迷的恩德勒斯,无力地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别再多说没用的话了,玛瑞娜,你现在能帮我们的,就是带着他赶紧逃离这里,恩德勒斯其实是个好小伙子,大家都知道。”
“他也许的确有地方和我们不一样,但我们都认为他活着,未来一定能有大作为,也许能改变整个乌萨斯也不一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名乌萨斯老人看出了玛瑞娜的一丝犹豫,急忙推搡着玛瑞娜和恩德勒斯往一处边缘处的阴影:
“快走,快走。”
玛瑞娜只得咬了咬牙,答了声谢,背着昏迷的恩德勒斯踏入了村外的无垠雪土之中。
她最后回头看的一眼是,自己的丈夫,恩德勒斯的父亲,临死前死死地盯着自己,血液堵塞了他的声带,他没法再大喊。
“嗬……嗬……!!”
他的眼神直到最后都充满了怨毒,而玛瑞娜只得赶紧加速离开,生怕混乱中的那些宪兵注意到他看着的方向。
……
也的确如那名老人所说,混乱并未持续很久,他们最多都只为玛瑞娜争取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十分钟过后,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都是反抗的村民们的尸体,宪兵们只有几名伤势较重,其他的基本都是小伤。
但对于他们而言,处理这么一起简单的征税暴乱,哪怕仅仅是脏了衣服都是奇耻大辱。
“真是群自不量力的蠢货!!”
那名税吏气得连声大骂,他捂着自己的一只耳朵——上面满是血迹,打上了止血绷带,被一名村民的飞斧给连根削掉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些人明显都红了眼,弟兄们一时把握不住力道也是没办法的。”
身侧的一名宪兵无奈地说道。
“你问我?”
税吏红着眼睛,瞪着他,回答:
“我们都完蛋了!!谁也别想好!!”
可没想到,税吏这话一出,更多宪兵聚了过来,把税吏团团围住,目光不怀好意。
“【乌萨斯粗口】你们想干什么?!”
那名税吏眼看情况不妙,色厉内荏地大喝。
“宰了你,到时候就说你不停劝阻,死在了那些村民的暴乱之下,我们尽力保护你了,大人。”
那名宪兵已经拔出了剑,语气毫无之前的谄媚和恭敬——雪原上的军卒大多撒谎成性,税吏毫不怀疑他们真能编出一段让上面信服的用以保全自己的故事。
“你……你……你们……!!”
税吏颤抖指着那些宪兵,在这一刻什么乌萨斯的荣光都压根毫无意义,只有利益才是永恒。
呼……
嗡——
可就在这时,税吏隐约看见,一道刺眼的红线如同闪电一样,变换着轨迹闪烁了十几下,精准地环过周围所有包着自己的宪兵们的脖颈处。
骇人的一幕随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