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德勒斯,你为什么一直皱着眉?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席间,三人在摇曳的油灯下进餐,恩德勒斯的母亲却看到自己的儿子始终紧缩眉头,不禁有些担忧与关切地询问他。
“没有,只是还不太习惯用筷子。”
恩德勒斯,这名头发灰白的乌萨斯青年将手里的筷子打了个转身,凝视着说道:
“看来下次可以尝试用两支笔模仿筷子一起画画,或许对培养用筷子的协调性有帮助。”
说完,恩德勒斯就笑着在自己的妹妹和母亲的目光下,再次把筷子伸向了自己的妹妹米娜之前做的那条清蒸鱼。
“……”
恩德勒斯的筷子突然那在那盘清蒸鳞上停住了。
此时,那盘清蒸鳞,肚腩上的肉已被吃尽,一道道细长的鳞骨闪烁着冷兵器一样的寒光——对准了即将下筷的恩德勒斯。
“哥哥……哥哥?”
米娜看着眼神一时有些呆滞的恩德勒斯,有些不安地出声询问。
“没……没事。”
恩德勒斯反应过来,摆了摆手,下筷夹起鳞背脊上的一块肉,小心翼翼用舌头把内部的扫把状小刺吐出,可眉头还是微微皱起。
“怎么了吗?儿子?是米娜今天做的菜不合胃口?”
恩德勒斯的母亲见状,急忙说道:
“别责怪她,她很努力了,毕竟是她第一次尝试炎国菜,可能挑了一道难度比较高的,想让她的哥哥对她刮目相看。”
恩德勒斯摇了摇头,看着几乎要哭出来的米娜,说道:
“不……米娜做得很美味。”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隐隐的不安。”
米娜怯生生地询问:
“是有坏蛋最近又会来找我们的麻烦吗?”
“没事的,我相信哥哥肯定能再一次把它们赶跑,无论来了多少坏蛋。”
说着,这个可爱的乌萨斯女孩还鼓着腮帮子,用力挥了挥拳头。
“嗯,说的也是,我和涅墨西斯会去处理,放心。”
恩德勒斯点了点头,突然他留意到,自己的妹妹米娜的另一只左手一直垂在背后,站起来夹菜时,也小心翼翼地放在背后。
“米娜,你的左手怎么了?”
恩德勒斯关切地询问道。
“没……没什么……的。”
米娜的语气有些慌乱,可最终还是在恩德勒斯变得认真的眼神中,小心翼翼地把左手放了上来——五根手指中三根手指顶端缠着绷带。
“切到手了?”
恩德勒斯问道。
“嗯……第一次尝试这种考验刀法的菜,有些没轻没重的,让哥哥担心了。”
米娜低下头,很不好意思地对恩德勒斯说道。
“注意安全,下次再做时记得配一个给新手用的护指。”
恩德勒斯点了点头,满带关怀地对自己的妹妹说道,她这才再放下缠着绷带的右手——那绷带的边缘正泛着一丝丝黑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