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就是很常规的战场上的剑术,但是除了为了防身,我是从来不会主动拿武器对准别人的。”
“在这之后我被一个黑中介坑了,一艘黑船把我偷偷拉到了乌萨斯,原本我就是个感染者,还是个萨卡兹,刚刚从船上下来就不由分说就给我丢到矿场里挖矿去了。”
“我倒算是幸运的,在那边挖矿时间大概只有两三个月,领袖您就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角落里冲了出来,把矿场里的那群该死的纠察队全杀完了。”
维斯说到最后被喉咙里返上来的酒劲给呛得咳嗽了两声,说到:
“老实说,我都感觉那时发生的一切到现在的生活简直是一场梦——很可悲也很可笑,那时我甚至觉得萨卡兹感染者挖矿挖到死反倒是一种……常规而合理的结局。”
“真是窝囊废的想法,我都想给过去的我一巴掌了。”
维斯说完,就将刚刚才倒满的酒又一口气闷了,不过周围的萨卡兹们倒真没谁去嘲笑维斯在那时所谓窝囊废的想法。
毕竟……就连他们自己也时常有过……
“别这么想,维斯,萨卡兹在这片大地上的处境的确差得要死,而所谓萨卡兹的可怖历史翻起来更是一本烂账,谁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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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柯佩尔亲自给维斯倒了杯酒,随后说道:
“我是明白萨卡兹人的,维斯……现在我能力有限只有帮助部分萨卡兹人,等日后肯定会有更多萨卡兹人脱离苦难和厄运的,我这么相信。”
维斯苦笑一声,却又有些想哭,这个年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萨卡兹青年只能语气微微有些哽咽地端起酒对兰柯佩尔说道:
“【萨卡兹粗口】,我【萨卡兹粗口】地也【萨卡兹粗口】愿意去相信,您已经让不知道多少魔族兄弟过上了梦里都不敢想的生活。”
兰柯佩尔此时则环顾四周,对其他人也说道:
“其他人也是一样。”
“不管是萨卡兹人,乌萨斯人,还是菲林,佩洛,鲁珀,甚至是萨科塔,只要不是心怀不轨的恶徒,我都愿意尽可能为他们安置一个家园。”
“尽管歧视和偏见由来已久,但什么都不做等同于放任事态变得更加恶劣,如果我们不能改变一些根植深重的现状,不如先改变一片我们彼此相处的土壤。”
“这就是我要说的。”
而眼前围着自己坐着的十几名铁卫,里面有萨卡兹人,有乌萨斯人,也有一名菲林,两名卡特斯和两名库兰塔。
“……”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最终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为兰柯佩尔鼓掌。
【“传说,有一名离群的血魔。”】
【“他不参加家族的狩猎,也对血液兴趣缺缺,唯独愤恨这片大地的不公和残暴。”】
【“他脱离家族,餐风露宿,日复一日,用他尖锐的獠牙去撕裂这片大地的恶行。”】
【“聚集在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有菲林,有佩洛,有乌萨斯人,有萨卡兹人,甚至就连萨科塔也被折服,天使愿意与恶魔共舞。”】
兰柯佩尔心中不断流淌着这些话语——如果这不是个传说,那么这名血魔一定是一名让自己敬佩到了极点的……异类。
自己必定会追寻他的道路,最后走到新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