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去后,刘穆之的妻子突然跑了进来,跪在地上邦邦磕头,两泪涟涟。
把刘穆之吓了一跳,将爱妻扶起,问道:“爱妻,这是做什么?”
江氏哭着问:“夫君,是不是请我兄弟们前来了?他们以前虽然慢待夫君,小人心性,但是念在为妻的情分上,夫君就饶过他们吧。”
刘穆之哈哈大笑,搂住爱妻,道:“你道为夫是什么人?本来就没怨恨过,不用忧心呀。不过是我发达了,亲戚里道不得走动走动吗?”
江氏仍然不放心,一双秀目,水灵灵地盯着刘穆之看。她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刘穆之突然慢慢拽掉了她的头巾,一边抚摸她的头发,一边心疼地问道:“头发还没长长呢?看看把我的爱妻难为的,气死我了!”
江氏原以为他不知道此事,没想到刘穆之,只是没说,其实一直将爱妻剪发这事记在心上。
不一日,江氏兄弟到了,丹阳尹请他们,他们哪敢不来?那也是战战兢兢,后悔不迭,他们也没想到,寒酸困苦的刘穆之一旦发达,居然这么气派,想要整治他们易如反掌。
刘穆之迎了出来,热情款待,饮饱食醉之后,喊道:“上槟榔!”
于是下人用金子做的盘子端上来几盘槟榔,堆得都上尖了!
江氏兄弟一看,立刻脸都绿了。
刘穆之笑道:“这都是上好的槟榔,府里有的是,什么金贵东西?不过呢,确实理气消积,赶紧尝尝,走的时候,再装一些给家里人带去,亲戚里道本就该互相帮衬,别看我发迹了,可不像那起小人,狗眼看人低!”
江氏兄弟,坐也不是,走也不是,连连鞠躬赔情,羞臊不堪!
刘穆之终于出了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