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臣的眼睛一齐看向两个世子。
两个世子尴尬地笑了笑:“你们继续,继续。”
好吧,别看都是上了岁数的老头,也不是能随便招惹的,还是机灵点好。
两个世子本想当个吃瓜群众,朱由校一句话,也把他们扯了进来:
“说起来,许显纯杀人也是因为迁藩的事,你们也说说,该怎么办。”
靖江王世子回答:“臣觉得,应该深入调查。”
孙承宗则表示反对:“不管怎么说,许显纯乱杀无辜,总得受罚。”
“孙大人,就算是犯人也得皇上点头吧?下定论之前,难道不该先把原因查清楚?”
顾秉谦心里盘算,别看你是我朝的帝师,该说的我还得说,拆台的事我也照干不误。
孙承宗狠狠瞪了顾秉谦一眼,连表面上的客套都不想维持了:
“皇上,请您严惩许显纯,不然恐怕会失去民心。”
李国普跟着附和:“请皇上严惩许显纯。”
“民心吗?”
朱由校反问道,“如果朕说不呢?”
孙承宗和李国普一听这话,连忙跪下,孙承宗急呼:
“皇上!”
心里满是失落,治理国家怎能一味硬来。
“起来吧,朕这儿有份锦衣卫送来的参本,几位大人先看看再说,怎么样?”朱由校吩咐雨化田:
“厂臣,你去把参本拿来。”
几位大臣看完参本,朱由校说:“好一个按察使,真是公事公办;好一个巡按御史,为百姓奔走。”
“但朕倒想问问,在和荷兰人打仗的关键时刻,他们跑到月港干什么?”
“那些所谓的‘民’是什么样的民?”
“是不是违反海禁,私自造船出海的民?”
“是不是在战事紧张时还和荷兰人勾搭的民?”
孙承宗解释道:“皇上,巡按御史他们即使有错,也不至于和荷兰人勾结。”